这些天的工作的确很忙,齐席儿也没有太坚持,只承诺了每天给许二丫和许大虎他们送饭。
知道做饭也很累,许遥原本也是要拒绝的。
但齐席儿却只是掏出一枚糕点,强硬地堵住了他的嘴道:“许遥哥,你现在没有拒绝的机会哦。”然后大摇大摆地扭头回病房了。
下意识将那枚糕点咽了下去,心仿佛被一股甜蜜柔软滋味撞了一下,许遥凝视着齐席儿的背影,许久才痴痴地苦笑一下。
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会撩人了。
……
因为许二丫突然生病,齐席儿陡然更忙了起来。
在忙着每天去镇上汽水厂卖糕点卖肉票,齐席儿还要忙活着给许大虎和许二丫做饭。
日子被三点一线塞得满满当当,她就一时把去国营养鸡场的事给全抛到了脑后。
不过她忘了养鸡场,养鸡场的人却可不敢忘记她,甚至满大街地打听着找她呢。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国营养鸡场厂房里。
因为堆放的死鸡越来越多,养鸡场的味道并不好闻,弥漫着腐臭和腥味的空气,给人极为压抑沉闷的感觉。
女厂长的脸比黑沉沉的天色还难堪,指着一笼又一笼的死鸡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让你们采用了农科院给的新方法了吗?这些幼鸡的死亡率怎么还这么高?再按照这样下去,我们这一季度的指标连一半都完不成了。”
整个厂房里噤若寒蝉。
无人敢稍微抬起头。
还有一些头发花白的老技术员,忍不住背着身子,小声嘀咕道:“我瞧着就是这一批鸡的鸡种不行,在咱们这一代出现了退化。如果真是这批鸡的品种不稳定的话,咱们就算把这些鸡当老婆一样伺候好了,它们要死一样会死的。”
这年头,国营工厂的工人地位还是很高的,尤其这种资历老的老技术员,国营养鸡场厂长也并不敢太得罪。
一时女厂长也只好压抑着怒气,扭头问另外的人道:“现在还有那几号厂房的鸡种存活率比较高?”
忙有年轻的技术员拿出一个小本本,对着一行行数据念了下来,最后总结道:“按照现在幼鸡死亡率来看,九个厂房的死亡率都非常高,基本都达到了45%左右。”
“咦,只有小曾负责的九号厂房,死亡率三天连续都下降了,昨天甚至连一只白羽幼鸡都没有死。”
女厂长疑惑地抬起头:“小曾的九号厂房?只有他负责的九号厂房死亡率在一直下降吗?”
年轻技术员舔了一下手指,翻了一下笔记本,猛地抬起头,惊喜道:“是的,只有小曾的九号厂房的死亡率在降低,其他的死亡率还是原来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