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国内生产力低下,小汽车产量极其稀少,再加上风气都比较简朴,国家干部作风也都十分清廉正直,很少会发生公车私用情况。
所以,哪怕是骆冉佳都只是拥有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都还没坐过单位的小汽车呢。
但现在一个农村丑胖丫头齐席儿居然先给坐上了?
这让骆冉佳心内产生了强烈的不平之感。
“该不会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骆冉佳满怀嫉妒地嘀咕着。
嫉妒归嫉妒,眼看着齐席儿要走进医院了,骆冉佳仍三两大跨步就追了上去,口中还殷勤地喊着:“表姐,表姐,你等等我……”
齐席儿循声扭头,看见了骆冉佳,下意识皱起了眉头道:“骆冉佳,你怎么来了?许支书不是说了,这些天熊大夫不在村里,你这个赤脚医生需要一直镇守在医院的吗?”
说着,她露出了怀疑神情:“你该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面对齐席儿的质疑,骆冉佳心内下意识腾起了一股火。
她可是齐席儿的亲表妹,而且是打省城干部家庭来的独生女,容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齐席儿上辈子是一个赖在他们家的寄生虫,这辈子也是只是一个亲爹犯了通奸丑行,又丑又胖名声又难听的普通村妇罢了。
自己愿意主动与她打好关系,是瞧得起她。
之前她不停地给她甩脸子就算了,现在还这般质问她的行踪和工作,还真把自己当村支书了?
不过她好歹记着自己是有求于齐席儿,并未愚蠢到将心里话说出口,而是按捺着心中不忿,强行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表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偷跑出来的。我有找许支书开介绍信呢。”
“熊大夫提前回村里了,正好村里有村民生病了,需要来镇上采购药品,我就主动请缨跑了这一趟,专程来看看表姐的。”
上辈子和骆冉佳做了一辈子表姐妹,齐席儿对这心比天高的表妹太了解了。
尽管骆冉佳已努力遮掩了,齐席儿又如何看不出她早已生气了,只是在努力地隐藏情绪罢了。
但看出来了又如何?
这辈子,她可不是父母双亡,只能带着母亲大额遗产,寄居在舅舅家,日日要讨好表妹的小可怜了。
当下她只是哦了一声,淡淡地道:“你已经看到了我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骆冉佳:?
专程来看齐席儿当然只是借口。且不说齐席儿现在活蹦乱跳,没缺胳膊没缺腿的,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是齐席儿真生病住院了,骆冉佳也只会希望她病得更重,不要影响她和许遥培养感情,又怎么会来医院看她。
骆冉佳方才纯粹只是为了客套,等齐席儿给她一个台阶下,邀请她进医院看许二丫呢。
她也丝毫不怀疑齐席儿会猜不到她的心思。
上辈子齐席儿在她家借住时,在察言观色上格外有一套,每次都能只凭一个眼神就猜到父母和自己心思,主动地提出不吃饭了、不上学了、家务全包等诸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