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项的小兔崽子有没有欺负你,你不用怕。受了欺负只管和爹说,爹带你去找他去。”
说着还仔细检查着齐席儿全身上下,连扎得好好的两根辫子都不肯放过。
那架势仿佛齐席儿少了一根头发丝,他就要拎着锄头去找项前程拼命。
被齐忠恒这般态度弄得心里暖暖的,齐席儿哭笑不得地解释道:“爹,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那姓项的还被我揪着耳朵,拎到了公社办公室揍了一顿呢。”
“就我这幅健壮的体格子,那姓项的在我面前就是软脚虾,根本不值得一提的。”
“你还不相信我吗?”
“爹……”
见齐忠恒表情还有些不信,齐席儿只好压低了声音道:“爹,你就放心吧。我给那姓项的指了一条明路,让他去纠缠骆冉佳去了。以后那姓项的可顾不上我咯。”
如果说以前因为‘爱屋及乌’,齐忠恒念着昔日亡妻的好,对骆冉佳还有几分好印象的话。
在知道骆冉佳看上了许遥,还曾为了许遥害过齐席儿后,齐忠恒对她就只剩了十成十的厌恶。
一听说项前程缠上了骆冉佳,他心里可别提多高兴了,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道:“好,就该这样子!这就叫做恶人自然有恶人磨。”
他又想起了齐席儿方才的话,一脸怜惜地道:“别看那姓项的生得又瘦又小的,跟个小虾米似的,不过因为不要脸,肯定拖起来可重了。”
“咱们闺女那次可是受累,可得要好好补补才是。”
“席儿你等着,爹这就给你杀鸡去。”
说着他连外套都来不及脱,一头扎进了院子里,拎起了满地跑的鸡,朝着脖子就是狠狠划拉了一下。
齐席儿连阻止都没来得及,就眼睁睁看着乌鸡丧了命。
也多亏这只鸡的舍命贡献,齐席儿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喝上了鸡汤。
鸡汤是齐忠恒配上颗颗圆润的大红枣,用小火和瓦罐熬了一整晚的,并细心地用勺子撇去了浮沫,汤清得和水一样,还散发着浓烈的肉香味。
饶是一大清早,齐席儿眼皮都困得打架,闻到这香喷喷滋味也是精神一振。
听着隔壁被馋哭了的熊大婶子骂骂咧咧的声音,齐席儿打了一个大大哈欠,揉着眼睛出来,就看见齐忠恒端着三个鸡蛋饼,从厨房里走出来。
“席儿,你醒了?”
“爹特地给你摊了鸡蛋饼,还热乎着呢,配上那小鱼小虾酱滋味绝了,你赶紧过来洗手吃。”
望着桌上丰盛早餐,齐席儿应了一声,利索地去洗手了,还不忘回了隔壁熊大婶子一句:“我们家能天天吃肉是我们本事,你家馋就自个儿去挣工分去,就没见过又懒又馋又啰嗦的。”
似是被气到了,隔壁熊大婶子家紧接着就出现了摔钢盆儿、骂鸡骂狗,孩童的哭泣声等鸡飞狗跳声。
听着这摔锅打碗的动静,齐席儿吃得更香了。
一来到齐席儿家时,推门走进院子时,齐红云就看见了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