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只念了几条就停了，看向宋玫。
“这里有近五年来的记录，就不用一条条念了吧？证据在这里不方便出示，要到警局才能看。”
贾丽华整张脸都白了，宋玫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下水来，看向贾丽华。
“丽华，你真的做过这些事？”
贾丽华嗫嚅着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门外突然有一个模特闯了进来，满脸的愤恨。
“她做过！我就是被她带去四月酒店的那6名女性之一！她骗我是去面试，结果是陪酒，我在那里被灌醉了，还被强奸了！事后她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不然就要毁了我的职业生涯！”
紧接着又是一个模特冲进来：“我也可以作证！她扣着我们的工资和提成不发，逼着我们去陪那些设计师摄影师睡觉！……”
模特们接二连三地站出来，一个个地控诉着贾丽华的罪行，办公室里全是愤怒和怨恨的骂声。
星幕的模特们，相当一部分都被贾丽华坑害过，以前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现在贾丽华眼看就要倒台了，自然是墙倒众人推。
贾丽华面如死灰，头快要低到地上去，连辩驳都没了。
宋玫再也听不下去，对警察道：“警察同志，我没有任何问题了，你们把人该带走带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贾丽华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又急又怕，大叫着哀求宋玫：“宋总！表妹！我知道错了！以前做那些事都是我糊涂，你就看在你表舅舅妈的份上，救我这一次……”
宋玫根本不听，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警察这一趟来星幕，没想到还多出这么多人证，把那些控告贾丽华的模特，包括蓝晚笙在内，全部带去警局，做了笔录。
蓝晚笙到了下午才离开警局，让她意外的是，宋玫给她打了个电话来。
“宋总？什么事？”
“你还没回家吧？来我这里一趟。”
蓝晚笙有点警惕，这宋玫该不会是要找她算账？
宋玫悠悠地道：“我记得你还没解约也没离职吧？那我现在还算是你的上级，就不能叫你来公司一趟？”
蓝晚笙这才想起来，她的解约和离职流程还没走，而且她听着宋玫这语气，不像是要找她兴师问罪的。
蓝晚笙去了星幕，来到宋玫办公室。宋玫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背靠转椅，微微挑眉望着她，一脸捉摸不透的表情。
“蓝晚笙，你确实是挺厉害的，来星幕没几天，评审官因为你被开除了，合作方被你送去拘留了，现在经纪人也要进监狱了，再过一阵子，是不是星幕都要被你搞得没人了？”
蓝晚笙听不出宋玫的语气是喜是怒，只以为对方是觉得她太能搅事了，不想留她。
不过反正她也早就做好了离开星幕的准备，无所谓。
她也挑起眉，怼回去：“这说明星幕里面有问题的人太多，我这是帮星幕去芜存菁，不用谢我。”
宋玫望了她几秒钟，非但没生气，还笑了起来。
“说得不错。”宋玫坦然承认，“星幕里面的问题的确是太多了，这是我管理上的失职，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