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他似乎满意极了,微微凑近许轻辞的耳边,如情人低语呢喃那般,“小辞,没有爱,哪来的恨?”
“你这样爱我,我可真欣慰。”他手突然勾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对着她白皙的耳垂就要吻下去。
察觉到他动作的许轻辞忍着恶心,屈起膝盖卯足了力气准备撞过去,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傅容时难辨喜怒的声音,许轻辞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浮木,她如蒙大赦地朝声音来处看去,脸色却苍白下来。
蒋思南顿住了亲下去的姿势,手却圈着许轻辞的腰往怀里紧了紧,眼睛里有近乎疯狂的炙热,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吃入腹中。
那种四下弥漫暧昧的气息让傅容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思南,选在这种地方,同你舅妈拉拉扯扯,不嫌太难看吗”
傅容时迈步过去,掐着蒋思南搭在许轻辞腰上的手腕狠狠往后一甩,把人拉向自己身后,护住她整个人,面无表情地道,“既然回来了,就学得安分点。”
蒋思南止住踉跄的步子,把目光从许轻辞身上收回来,轻嗤一声,“多谢小舅舅关照,才叫我这三年过得如此精彩,往后在海川,还多仰仗舅舅你赏一口饭吃。”
傅容时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跟身后的齐悦吩咐道:“去蒋家吩咐一声,这段时间让表少爷好好进修一下海川的人情世故,不用去公司任职。”
“免得表少爷多日不曾回国,如今连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都看不清。到时候,再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白白让蒋家这些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说罢,他懒得再看蒋思南一眼,扯着许轻辞的手腕就把她带离了交易中心的会场。
傅容时一语不发地走在前头,步子迈得很大,完全不顾许轻辞的一路小跑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摔倒。
他近乎粗鲁地拉开车门,把许轻辞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许轻辞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傅容时见她痴痴地望着车窗外会场的方向,提起手把她的头掰了过来,嘲讽的语气下是难以抑制的怒气:“许轻辞,这种带毒的黑狗屎你也回头去啃?你闹着离婚闹着半夜离家出走夜不归宿,就为了这会儿跟他难分难舍?”
许轻辞沉浸在刚刚蒋思南带给她的巨大的恐惧中,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跟踪我?”
傅容时讥诮地勾起唇角,“我有那么无聊?怪我打断你们好事了?”
他俯身凑过去,手抬起她的下颌,牢牢盯住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怎么爬得我床?需要我帮
你再回忆回忆吗?”
“你妈没了一条命,换来的是你三年后不依不饶要再爬蒋思南的床?”
许轻辞只觉喉头一阵腥甜,血气上涌到眼前漆黑一片。
她被这几句话刺激得完全丧失了理智,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个过去。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到诡异,开车的齐悦甚至完全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许轻辞红着眼眶,拍打着车门,吼道,“停车!停车!齐悦,你给我停车!”
齐悦头都大了,方向盘都快要握不住。
许轻辞见齐悦不听自己的话,落下车窗,刚做出一个探身的动作,就听见傅容时的怒喝声:“她想死你难道还能拦着不成?齐悦,停车!”
车刚一停稳,许轻辞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齐悦看着许轻辞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又看看绷着脸一语不发的傅容时,脑汁都快烧干了,“远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