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泼你硫酸你也用脸去接?你是傻还是缺根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不知道?”
是嫌丢脸,所以才只把她从公安局带走吗?
是嫌丢脸,所以刚刚当着外人的面,他和靖嘉禾装得像是不怎么熟的样子。
原来这世界上,竟还有他要顾及的东西。
许轻辞的力气在刚刚都用尽了,她无任何反驳地嗯一声,靠在汽车座椅上,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很快,就一片湿热。
医院。
给许轻辞做完了全身体检的沈佑嘉翻着长达三四页的报告单,嘴角扯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不甚在意地说,“泼的是黑墨水,有少量的化学成分,不碍事。”
“只是,”沈佑嘉手上的动作顿住了,眯起眼睛盯着报告上的一行字看了半晌,“她两侧的输卵管全部切除了,你不打算要孩子了?还是说,你不打算跟她有孩子?”
傅容时倏然抬头,盯着沈佑嘉的脸,浑身都透着危险。
沈佑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傅容时压着嘴角,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佑嘉额角抽搐了下,“不是,被打的到底是许轻辞还是你?我怎么看你脑子才像是有病呢,不行你干脆也做个全身体检算了,反正来都来了。”
傅容时抬手扯松领带,好像这束缚住他的呼吸一样。
他眸光睇向沈佑嘉,声音有丝沙哑的意味,“两侧输卵管都切除了,是什么意思?”
沈佑嘉:“......”
傅容时智商掉线的时候可不多,他刚想抓紧机会尽情嘲讽,扔在
桌上的手机就叫了起来,他抬手捞起,斜了眼傅容时,“你电话打不通?”
他以为齐悦打电话是找傅容时,直接开了免提。
“傅总刚刚在高架桥的十字路口出了车祸,手臂受伤了,可能身上还有别的伤。”齐悦关切地叮嘱,“沈少您记得给傅总做个全身的体检。”
沈佑嘉狐疑地盯向傅容时,微睐的眼眸浸满了邪性,仿佛偷窥到旁人不可言说的秘密一般。
挂断电话,沈佑嘉拽起他垂着的手臂看了看。
黑色的西装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上面透着润泽粘稠的液体,已经结成了硬块。
他凉凉地嘲笑道:“咱们傅总什么时候也学会疼人了?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思管一个不相干的人。”
傅容时眉心微蹙,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谁是不相干的人?”
沈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