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推门进来,冷不丁瞥见梳妆台前坐着的许轻辞,眸色一下子幽深起来。
许轻辞的肌肤泛着一层象牙般的釉色,嫩绿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欲遮不遮。
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湿漉漉的眼睛藏着惊慌,像是一头误入人群的麋鹿,单纯懵懂。
美而不自知,所以更添了一层难以用言语描摹的诱惑。
脖子和胸口还有他刚刚落下的痕迹,草莓般遍布在莹白的肌肤上,看着就令人情动。
傅容时注意到她明显被吓到的样子,拧着眉头,喉结上下滚动,眸光暗了暗,透着一股色气。
许轻辞心脏一阵狂跳,她掩饰似的用手指梳着半干的长发,挡住露出的大片春光,有些紧张的说道:“谁知道你怎么会突然进来,还不敲门。”
傅容时别过目光,平复了下心情,勾唇道:“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需要我敲门?”
许轻辞一阵心虚,打了个哈欠,借着身子的遮挡,把合同悄无声息的塞进包里,走到自己常睡的那边,并且特意把包放在床头柜上。
躺下去,背对着傅容时,拉上了被子。
傅容时古怪地盯着她的包看了又看,有些不解,“不过一个几十万的包,你至于那么仔细?”
许轻辞拉上被子,直接连头也盖住了。
她仔细什么?
又不是她的东西她需要仔细吗?
她需要替后来的小三仔细什么?
见她不说话,傅容时又问:“柜子里的那几个新包你怎么不背?是不喜欢吗?”
许轻辞:“……”
限量款的爱马仕,全世界只有三只。
他出差的时候见到了,特意花了两倍的价钱从专柜买的。
却一次也没见她背。
齐悦的女朋友收到一只十几万的入门款,都高兴地给齐悦送了一个月的午饭。
他送了她一整个衣帽间的限量款,也没得她一个好脸色!
这人和人,怎么就这么参差?
傅容时恨恨盯着她的背影,下了结论,“你不喜欢只能说明你品味不好。”
许轻辞完全搞不懂他脑子里装的什么,都要离婚了,他还在这里说什么包不包的:“……”
忽冷忽热的,他脑子真的没病吗?
许轻辞刷地从床上折起来,有些抓狂,“你是唐僧吗?”
轻抬的下颔,微扬的眉,整个人生动明媚,映衬的整个屋子都鲜亮了许多,好似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就有了烟火的气息。
傅容时望着她眉眼间倾泻流淌出来的怒气,那样毫不掩饰,那样随心所欲。
熟悉又陌生。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天,多少个月,许轻辞都宛如一潭死水,一截枯木一样,丝毫不见半点波澜和生机。
只是,这样的她,又是因为谁?
他胸口莫名的就有些不舒服,窒息的,喘不过气。
他眼神指了指她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