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刺刀一下一下戳她的心脏,她手里的包敲鼓一般砸在王妈的头上,又急又快。
几下之后她终于松开抓着许轻辞的手。
“再敢说我妈一个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许轻辞盯着王妈,冷冷喝道,气势森然凌厉,霎时就让捂着额头又哭又叫的王妈安静了下来。
王妈心里瘆得慌,莫名就觉得这样的许轻辞像极了傅容时。
寥寥几句话就压迫得让人抬不起头,胸口发寒。
她嘴上不敢再说什么,但是眼睛却不甘心的在她身上打转,满满的都是怨恨和厌恶!
许轻辞闭了闭眼,犹未甘心,却知道这件事闹开了,傅容时未必会站在自己这边,他不站在自己这边,她就不能拿傅家的人怎么样。
她只能努力深呼吸,压着心头的怒气,再次重申:“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再敢牵扯我妈一下,你试试,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许轻辞弯腰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手机,拧开别墅的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妈盯着她消失的背影,恨得浑身冒火!
她长到五十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动手打她!
许轻辞走出别墅,紧赶慢赶往约好的商务会所去,到底还是迟到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包间,心里对傅容时的恨意又添了一层。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王妈一个下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敢对她动手?
张嘴闭嘴就辱骂她妈妈?
许轻辞在沙发上坐下去,手捂住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没有人可以倾诉,这种负面的情绪就只能憋着,越憋越难受。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陌生角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不然她怎么有力气迈出下一步?
这几年,她事事不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揪着她妈妈骂,都能揪着她骂。
做人失败到这种地步,天底下,她大概是头一份。
许轻辞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自己醒悟得太晚,她当初怎么会愚蠢到以为,用一场交易换来的承诺,会有用呢......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她放声痛哭,似乎准备把这段时间的憋闷通通发泄出去。
就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酣畅淋漓的时候,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了贴她的手,语气无奈地询问,“喝口水冷静一下再哭?”
许轻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