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会自己找乐子,有时候会陷在负面的情绪里难以剥离,有时候又很容易抽身。
如果没有许家那些事,许轻辞大概会一辈子都能过得很快乐,很幸福。
只可惜,没有如果。
傅容时淡淡地想,拿了筷子把海鲜一点点拨开,喂到她嘴里,这次她倒是没有拒绝,照单全收。
盛了第二碗只吃到一半,门外就传来齐悦焦急的声音:“傅总,该走了,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傅容时说了声好,却仍旧看着她把第二碗粥吃完,才站起身。
走之前,他说,“你好好休息,我有个会要开,结束了,就过来看你。”
许轻辞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有话想说,却又觉得徒劳。
最后只说:“路上小心。”
傅容时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起身走出病房,脸上还算温和的表情顿时收紧了,只剩下一股冷意。
齐悦跟他汇报情况,“逮了几家闹事的企业杀鸡儆猴,效果很明显,没了人撑腰,媒体那里已经偃旗息鼓了,等老太太在新闻发布会上道歉澄清之后,这场危机便可化解。”
“只是......”齐悦犹豫着,不知该说不该说。
傅容时看他一眼,问:“还有什么事?”
齐悦有些纠结,试探着问:“如果太太能够配合的话,想必会事半功倍。”
傅容时顿住步子,扯起嘴角笑得有些讽刺:“齐悦,如果一个企业的危机,光靠两个女人出来说两句话便能瓦解,那天底下人人都是企业家了。”
“老太太心里过不去,愿意出来道歉就让她道歉。”
“至于太太那边,”傅容时揉压着眉心,“谁也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齐悦不由得在心里又掂量了掂量许轻辞的分量,郑重地说道,“好的,傅总,我明白。”
“上头到底过问起这件事了,只怕不好糊弄,傅总
......”齐悦有些担忧:“只怕是,不出点血,难以善了。”
傅容时哂笑:“漫天要价坐地还价罢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无所谓。”
齐悦有些不明白,却没有再接着问。
傅容时突然问:“我让你调查蒋思南,调查得怎么样了?”
“表少爷......”齐悦是调查清楚了,只是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只怕说出来又要引得傅总心里膈应太大,大有挑拨两人关系的嫌疑,他斟酌着,组织着语言。
傅容时一眼看穿他的为难,“直说就行。”
齐悦这才道:“他当初被您逼到国外,也并不怎么安分,数次尝试着联系太太,但是太太全都没有回应。后来表少爷就也放弃了,他找了很多嫩模,玩得很花......那些嫩模全都长得三四分像太太,乔小姐知道了,起初又哭又闹的,还找了乔家的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