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视线重新聚焦在她脸上,脸彻彻底底沉了下去,淡淡地嗤了声:“许轻辞,少欲盖弥彰了。”
许轻辞完全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地重复:“我欲盖弥彰?”
许轻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自恋到了完全不可理喻的地步!
傅容时偏了偏头,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继续淡淡地问:“没有的话,你心虚什么?掩饰什么?”
许轻辞真的被气到彻底爆炸,恼怒地反问,“我吃醋?我欲盖弥彰?我心虚?我掩饰?”
她完全搞不懂傅容时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明明自己对靖嘉禾旧情难忘,却非要给自己扣上一顶“爱他”的帽子。
明明自己跟靖嘉禾打得火热,却不肯和她离婚,让所有人误会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难道她的自尊就不是自尊?
她的脸都不是脸?
怒气完全无法控制地从每一个毛孔迸射出来,所有的克制和顾忌在这一刻被击打得粉碎。
“靖嘉禾登堂入室在星河湾被拍了几次?我有说什么吗?”
“你给她包扎伤口和她一起秀恩爱,我有说什么吗?”
“她一句话,你就要进军娱乐圈,大手笔的跟代纾说什么钱不是问题,我有说什么吗?”
“我宫外孕躺在床上等着做手术,人家一个电话你就过去陪她了,我有说什么吗?”
“傅容时,我要是真吃醋的话,你觉得我这会儿还能和你坐在一辆车里往同一个地方去?我早闹得你家无宁日了。”
傅容时一双黑眸紧紧锁着她,心头那
簇本来就被强压下去的火气又猛地烧了起来,这火好似烧到了他的皮肉,怒不可遏的同时他又觉得痛,又觉得无能为力。
半晌后,他下颌线紧绷,毫无征兆地嗤笑出声,极尽讽刺:“很好。”
两个很平很淡的形容词,却让车厢里蔓延出一股紧张的压抑感,好似一点呼吸声,都能引爆一颗炸雷。
他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啪啪两声响起的同时,他淡淡的开口:
“许小姐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想证明你没吃醋。”
“你证明得很好,很好,很成功。”
话音落地后,他不在说话。
许轻辞一通发泄后,也沉默下来。
一直到车子在别墅的停车场停好,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再讲话,就好像只是碰巧凑在一起拼车的陌生人。
傅容时脸部的线条绷得很紧,语调冷淡地吩咐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