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感到一阵难堪,脸瞬间白得没有血色。
她嘴唇都颤抖了,屈辱极了:“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是吃了药才那样的。”
“所以呢?”傅容时脸上讥讽意味更甚,带着火气,“吃了药就能提起裤子不认账?”
许轻辞脑袋嗡的一声响了下,问:“认账?什么帐?”
傅容时眸色冷到了冰点:“既然你打定主意了要离婚,该不会以为,还能白睡我?”
许轻辞像是被一道雷劈中那样,焦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怎么样?”
傅容时拉近和她的距离,盯着她眸子里和昨天晚上如出一辙的纠结,问,“承认喜欢我的身体,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许轻辞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要怎样承认?
承认之后除了让自己更难堪还能怎样?
傅容时抬起她的下颌,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探究,“你到底在抗拒什么?还是说,你到底是在为谁守着你的心?”
昨天晚上她的喜欢和享受是骗不了人的,眼睛里炽热浓烈的情意也根本藏不住。
可是一旦回归清醒,这所有的一切都无迹可寻,仿若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让人可憎又厌恶。
他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许轻辞觉得荒谬极了。
正要反驳,却听见傅容时讥讽的声音:“许轻辞,相爱相杀的滋味,是不是挺爽的?你倒是克制得住。”
许轻辞犹豫再三,还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是喜欢你的身体,也沉迷你的技术。”
她大刀阔斧地总结出他话里的意思:“至于我的抗拒,你以为是因为蒋思南?”
傅容时没反驳,也没承认,面色冷傲地沉默着。
在这件事上,她解释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只要一碰上蒋思南,傅容时就会阴阳怪气一阵
子,幼稚得像是搞雄竞的小男生,非要争出一个高下。
和他的性格跟为人处世有种撕裂的不成熟。
她真觉得挺累的。
索性把话说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扭?觉得我身体和灵魂分裂了?身体爱着你,心里爱着蒋思南?所以才反反复复喜怒无常?并且每次都拒绝你拒绝得不干脆也不利落,既要又要?”
傅容时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他没说话,可她却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
许轻辞心里挺不爽的其实,他自己心里装着别人,每时每刻惦记着别人,却不好意思来质问她。
她沉默片刻,轻描淡写地问他:“你觉得我的纠结、我的迟疑都是因为蒋思南?”
傅容时盯着她难看的脸色,沉声问:“难道不是?”
说到现在,许轻辞反倒冷静了下来,淡淡问:“你总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那你呢?你就没有问题了吗?”
傅容时被她冷漠的态度弄得有点烦躁,“我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