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我们当朋友可以吗？”
王娜娜悚然地看着明瑶，连着后退几步，“疯子，谁和你做朋友。”
她越来越搞不懂明瑶的思维逻辑，避之不及地匆忙离开。
待人消失在眼前，明瑶不动声色的呼出口浊气。
总算甩掉这麻烦精了。
转身之际，余光无意间落在从汉堡店中出来的女人身上。
是她？
王老板的秘书拿着手机，蹀躞地在汉堡店门口徘徊。
明瑶对她印象深刻，没想到会在天使城再次偶遇。
对方似有所感地抬起眼，正与明瑶的目光相撞。
四目相对，明瑶抿唇对着她笑笑。
秘书当即黑下脸，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直接转过身。
明瑶撇撇嘴，有些无奈，何必因为男人闹的这么不愉快？
她们甚至没聊过。
忽然，明瑶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她抬起眼，与汉堡店内靠窗坐着的小男孩目光交叠。
小男孩看起来五六七岁，小脸肉嘟嘟的，黑莹莹的小鹿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明瑶朝他笑笑，转身离开。
“姐姐，你去哪里了？”倪安见到明瑶从另一个方向过来，踩着细高跟踱步到她跟前，“我还以为你被什么男人掳走了。”
明瑶嗤笑，“我去前面的店看了看。”
说着，顺势挽住倪安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明瑶愣了一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握在手里就跟握着冰块儿似的。
明瑶抬起眼，端详着倪安的脸，“不舒服吗？”
她脸上涂着厚厚的化妆品，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
“逛街累了，没什么。”
倪安佯装无事地笑笑，“姐姐还要买东西吗？”
明瑶很担心倪安的身体状况，“不了，我们先回去吧。”
倪安掩藏的很好，但她眉眼间的不适感骗不了人。
临分别前，明瑶还嘱咐倪安去医院检查身体。
倪安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
该说的已经说了，明瑶不再多嘴。
周一，明瑶照常去上班。
临到工作时间，还没见倪安来。
她给倪安发消息，无人回应，打电话也显示无人接听。
“她请假了。”
路过的张主管见明瑶时不时看消息，提醒道，“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她没告诉你吗？”
明瑶摇头，抿唇笑笑，“她有她的隐私吧。”
没有倪安在，明瑶头次觉得孤单。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车子的引擎声传来，紧接着，一辆豪车停在公司门口。
车子有些眼熟，等王老板与小秘书从车上下来时，明瑶蹙眉，随即笑容满面地迎上去，“王老板，好久不见。”
王老板板着脸，锐利仿若刀子般的目光狠狠从明瑶脸上刮过。
向来搂在怀里的秘书也低着头，拉着行李箱，面容冷肃地跟在王老板身后。
不妙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明瑶吸口冷气，“王老板……”
王老板立在大厅，巡逡一周，眸光更加凛冽，“我已经和裴总打过招呼了，他人呢？”
“裴总还没回来，王老板可以先在会客室稍等片刻。”
见情况不对，明瑶挤出笑，带着王老板前去会客室等待。随后疾步前去找张主管，将王老板的情况一一道明。
“都已经签下合同了，王老板又是搞哪一出？”
张主管完全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你先去探探情况，我马上联系裴总。”
明瑶备好茶送到会客室。
王老板来回在会客室中踱步，皱着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异样让明瑶也心神不宁的。
“王老板，张主管已经联系裴总了，他很快回来。”
她给王老板毕恭毕敬地倒了杯茶。
王老板看也没看她一眼，脸色沉郁，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焦躁与慌乱。
一定出事了。
明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抿着嘴唇，不禁打了个寒颤。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张主管推开门，“王老板，请来会议室。”
王老板迈开大步走过明瑶，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明瑶嘴唇蠕动，不安地问张主管，“主管，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后者宽慰道：“别想那么多，先回前台吧。”
明瑶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思绪宛如乱麻，越扯越乱。
五分钟后，裴斯屿与特助疾步走进大厅，前者脸色黑沉如铁。
明瑶的心咚地坠入谷底，思绪跟着裴斯屿与特助飘到会议室。
会议室内。
小秘书吃力地抬起行李箱，把行李箱放在会议桌上。
王老板目光凌冽地看着坐在对面不动如山的裴斯屿，“这是解约款。”
“我们的合作到此终止。”
张主管与特助面面相觑，本以为顺利拿下合作就万事大吉了，谁能想到签约后王老板还能变卦？
这样大的合作解约金至少百万，王老板眼睛都不眨地拿出来，明显有备而来，而且铁了心地要解约。
小秘书打开行李箱，满满当当的现金映入眼帘。
“我车内还有几个行李箱，解约金五百万不多不少，裴总可以亲自派人清点。”
王老板掷地有声地说。
裴斯屿绷直唇角，幽邃的黑眸更加幽冷，“王老板真有意思。”他嘴角噙笑，靠在椅子上，眸光变得危险而刺骨，“想合作就合作，想解约就解约。”
“王老板是在与我玩过家家吗？”
面对裴斯屿的嘲讽，王老板哼了声，秘书心领神会地拿出一个盒子。
王老板把盒子推到裴斯屿面前，意味深长道：“裴总一定会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
盒子里躺着一个U盘，特助把U盘插在电脑上，“裴总，是一条音频。”
得到裴斯屿的默许，特助按下开始。
接着，王老板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笑容愈发灿烂。
当录音中响起明瑶的声音时，向来不苟言笑的裴斯屿脸上掀起一层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