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傅容时压着嘴角,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佑嘉额角抽搐了下,“不是,被打的到底是许轻辞还是你?我怎么看你脑子才像是有病呢,不行你干脆也做个全身体检算了,反正来都来了。”
傅容时抬手扯松领带,好像这束缚住他的呼吸一样。
他眸光睇向沈佑嘉,声音有丝沙哑的意味,“两侧输卵管都切除了,是什么意思?”
沈佑嘉:“......”
傅容时智商掉线的时候可不多,他刚想抓紧机会尽情嘲讽,扔在桌上的手机就叫了起来,他抬手捞起,斜了眼傅容时,“你电话打不通?”
他以为齐悦打电话是找傅容时,直接开了免提。
“傅总刚刚在高架桥的十字路口出了车祸,手臂受伤了,可能身上还有别的伤。”齐悦关切地叮嘱,“沈少您记得给傅总做个全身的体检。”
沈佑嘉狐疑地盯向傅容时,微睐的眼眸浸满了邪性,仿佛偷窥到旁人不可言说的秘密一般。
挂断电话,沈佑嘉拽起他垂着的手臂看了看。
黑色的西装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上面透着润泽粘稠的液体,已经结成了硬块。
他凉凉地嘲笑道:“咱们傅总什么时候也学会疼人了?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思管一个不相干的人。”
傅容时眉心微蹙,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谁是不相干的人?”
沈佑嘉啧啧称奇,“都要离婚了还不是不相干的人?”
“网上都传开了,新欢旧爱大打出手,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护着哪个,是三年前负气出走的白月光,还是隐婚三年未曾露面的正房太太?”
傅容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无聊?”
见他变脸,沈佑嘉立刻噤了声,坐下重新打了张检查单出来。
一抬头,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忍不住挖苦他,“装才!你可真能装,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我看你这伤可比许轻辞严重多了!”
傅容时抿唇,“别让她知道。”
沈佑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怎么?来了医院急吼吼阴沉沉地喊着要给许轻辞做检查,这会儿自己受伤了反倒不敢叫人知道。傅容时,你背着她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
傅容时沉默了,片刻后眉梢轻挑,一言难尽地道,“有空多吃点猪脑吧,补补脑子。”
明白过来他是那个意思之后,沈佑嘉的表情耐人寻味起来,“容时,有时候,我真是看不透你。”
护士帮许轻辞清洗完眼睛和皮肤,放下手里的器具,说:“这些黑色的印迹浸到皮肤纹理里了,暂时没办法清洗掉,真是可惜了您这么漂亮的脸蛋。”
许轻辞抬起眼皮看了下镜子,不怎么在意地说:“没关系,已经浅了很多。”
护士惊讶地看她一眼,像是没想到一个漂亮女孩子对自己的脸会这么随意,但还是安慰道:“过段时间就会掉的。”
许轻辞笑笑算作回应。
“傅先生那儿可能还需要一点儿时间,您先坐。”
许轻辞并没有问傅容时需要一点儿时间去做什么,只点了点头。
她坐了会儿,有些无聊,就拿了旁边的一个iPad,点进微博想看看热搜。
可是一直翻到二三十条,也没见靖嘉禾和自己的新闻。
一想到那几个未成年人骂得那么难听,她就又不甘心又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正当她绞尽脑汁找各种词条进去搜索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傅容时一米八八的身高倚在门框上,很有几分压迫感。
他微微偏头看向她,绷着一张脸,瞥着她的动作,嗤了声,“你是有多欠骂,才要上去看别人怎么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