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只要需要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他永远选择的都是别人。
她珍爱的想要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留下。
现在,他却跟她说,做好傅太太,想要的东西,都会有。
简直荒谬到可笑。
看见她的眼泪,傅容时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手瞬间就弹开了。
他克制地看着她,眸子里写满了谜一样的挣扎。
猛然地,他把手伸向那个塑料袋,嘶嘶拉拉地把剩下的避孕药全给拆开了,攥在手心里,一股脑倒进嘴里咀嚼着咽掉了。
许轻辞看着傅容时滚动的喉结和眸子里翻涌着的云雨,灵魂像是被吸出体内一样,愕然不知所措。
她心绪复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辣,又咸又涩,她瞧着他,眸子被刺得生疼,情绪来得又急又快,龙卷风一样,让她一时间难以消化。
傅容时亦目光冷冷地回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她的耳膜上,“许轻辞,这样,还浪费吗?”
许轻辞心里涩极了,她忍着泪意,“傅容时,你疯了,你怎么能吃这个?"
傅容时望着她,眼很红:“你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许轻辞喃喃地问:“傅容时,你到底……你到底……”
许轻辞在心底压抑了很久的那些话就要问出来的那一刻,傅容时那部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傅容时起身走过去,接起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他皱着眉听完,说了句:“好,我马上过去。"
然后就开始换衣服,换完了衣服,他视线在许轻辞身上停留了两秒又轻轻划过,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袖口,“你休息吧,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看着他急匆匆地关上门,听着他急促下楼的脚步声,许轻辞枯坐在床上,无能为力的扯起嘴角苦笑了下。
也许——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比起对靖嘉禾的,这根本不算什么。
长痛不如短痛,许轻辞越发打定了主意要离婚。
可是,傅容时这一摔门,好几天都没再回来。
许轻辞把合同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确定每一项条款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才和代纾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下午她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在擦桌子的王妈忙小跑着过来拦住了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从头到尾打量着许轻辞:“太太,您要出去吗?去哪里?出去做什么?”
她审视的目光让许轻辞心头涌起一阵不适,面无表情地回她:“出去办点私事。”
王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不错眼珠地看着许轻辞,“太太出去办什么私事,需要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出去办事,还是出去私会男人?”
许轻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大衣和牛仔裤小白鞋,又举起手机当镜子看了看自己连妆都没化的脸,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你也觉得漂亮啊?没办法,天生的。”
王妈脸颊的肌肉抖了抖,难看得紧。
许轻辞收了笑意,冷下神色:“还有,什么时候,我去哪里、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王妈得意地一扬下巴,好似终于扳回一局,“先生出门前交代的。”
她轻蔑地扫许轻辞一眼,“先生说,这段时间,太太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别墅里,不许出门!”
许轻辞简直气笑了,他自己可以在外面和小三鬼混,却要来限制她的自由?
她同样上上下下扫王妈一眼,冷笑着问:“既然先生不让我出去,那你打听我的行踪做什么?”
“还是说,过问我去哪里,也是傅总给你的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