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白了,她故技重施,冲到许轻辞跟前,伸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u盘。
许轻辞立刻往后面的阳台上躲,引着她过来。
这里是傅家的高尔夫球场,观景台是露天的,封阳台的玻璃只到腰间,楼下就是修剪整齐的草坪。
因为傅家在这里举办活动的缘故,来了很多新闻媒体,傅容时答应她,会把这些媒体引过来。
许轻辞背抵着玻璃,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林月月则被许轻辞的话逼得丧失了理智,毕竟,那段通话记录只要泄露出去,她就会变成人人喊打喊杀的老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把u盘抢回来。
许轻辞就是借助了她这种囚徒的心理,引着她一步步上钩。
她把许轻辞逼到避无可避的角落,劈手就去夺许轻辞手里的东西,许轻辞腰往后倾,手里的东西却很顺从地递给了她。
林月月一阵狂喜,兴奋得浑身都是颤抖的,正准备把u盘收起来,许轻辞却牢牢抓住她的手,按在她自己身上。
“你真以为我就只有这一个备份吗?”许轻辞嗤笑了一声,“林月月,说了真话却没人信得这种滋味,你也真该好好尝尝!”
林月月脑袋一片空白,她看着许轻辞脸上嘲讽的表情,忽然看到一群人正朝着这边靠近,个个还都驾着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她忽然明白过来许轻辞要做什么!
她疯了一般把自己的手往回抽,浑身抖成了筛糠:“你松手!你快松手!你这个疯子你别想陷害我!”
许轻辞却拉着她手狠狠往前一扯,借着惯性把腰滑出了玻璃的界面,林月月简直被吓傻了,惨白着一张脸眼睁睁地看着许轻辞像只破败的娃娃那样往下掉。
她知道自己应该拉住她的,可全身都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许轻辞护着头掉在厚厚的草坪上,砸出“嘭”的一声闷响。
尽管痛意尚且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眼泪还是顷刻间就掉了下来,五脏六腑就像被震得移了位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狂奔而来的脚步声在她耳边停下,一道阴影遮在她面前,“许轻辞,你怎么样?”
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牙往外挤。
纵使傅容时极力克制,周身的怒气还是掩藏不住地往外冒。
他完全没想到许轻辞为了一个林月月,竟然用上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他真是小看了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抬头看向了二楼阳台的林月月,面沉如水:“是我上去推你下来,还是你自己跳下来?”
林月月吓得全身抖个不停,捂着耳朵在二楼尖叫道:“她是自己跳的!她是自己跳的,跟我没关系!”
傅容时冷冷地道:“高空坠落,如果头部先着地,颅骨受压会引起颅骨好饿颈椎骨折,以至立刻脑浆崩裂而死,下肢先着地,会引起内脏破裂、骨折甚至半身不遂!”
“所以,许轻辞是有病吗?自己从上面跳下来!还是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人逼到宁愿跳下来?”
林月月急得直哭,“她想陷害我,她想陷害我,所以才自己跳下去的!不关我事!”
傅容时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失控的愤恨:“这种话,你留着去和警察解释吧。”
他报了警,打完急救电话,才在许轻辞面前又蹲下,脸色铁青地盯着她,声音能把人冻伤,“你现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