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僵硬的别过了头,“换做别的男人,我也会如此。”
闻言,傅容时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践踏在地上踩得稀碎,他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怒气,却还是生生把这些情绪压了下来,只是冷笑着反问:“是么?”
许轻辞道,“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顿了顿,她道:“傅少不是也一样?”心里装着别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碰她。
傅容时脸色并没有比之前好看多少,说出口的话也带着霸道的意味,“可惜的是,许轻辞你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这个假设,永远都不可能证实。所以,你打算一辈子这样欺骗自己?”
许轻辞这儿才感觉到从心口渗出来的痛,慢而钝。
尽管从一开始嫁给傅容时的时候,她都保持着警惕,刻意地守着自己的心,不让自己陷进去。
她实在没办法在经历过蒋思南之后还能够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并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容时在她心里,和别人不一样了。
代纾说她矫情,明明讨好傅容时就能过得轻松,却非要折腾,非要闹离婚。
乔微夏也说,守好傅太太的位置,是她最好的选择,一旦离婚,傅家的人更不可能放过她。
她承认她们说的都对。
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三心二意。
就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丝毫不在意她的这个事实。
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能够付出的只是身体,而他想要的也只是这一具身体而已。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里的那口气顺不下去。
以前,没有爱上傅容时的时候,她可以算计,可以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忍气吞声,可以忍着所有人的嘲笑扬起高傲的头颅。
可是,现在,她真的忍不了。
她骨子里仍旧有着自己的高傲。
没办法在这些复杂的背景和现实中,为了一丁点爱摇尾乞怜。
长痛不如短痛,而已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婚。
许轻辞疲倦地抬起手臂,压在自己的眼睛上,轻声问他:“傅容时,你非要绑着我一辈子吗?”
傅容时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平复了一会儿,他又问:“许轻辞,你是不是以为,你切除输卵管的事情,是我做的?”这个认知,让他理智尽失,心里头火烧火燎地难受。
许轻辞挪开手臂,对着他弯了弯嘴角,笑容有些惨淡,“傅容时,这些都不重要了。”
傅容时再一次攥住她的手腕,“怎么会不重要?还是说,你认定了是我?”
她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问:“傅容时,其实我很想问,那天晚上,你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两个人前一刻还在床上耳鬓厮磨,后一秒他立刻抛弃她去为另一个女人解围。
她如何能够不介意?
她无数次骗自己的心,说自己已经释怀了。
可是,多少个午夜梦回,她仍旧会想起那个时候的无一人可求助的绝望和无一人陪伴的孤寂。
就算他骗骗她,她心里,起码也会好受。
起码能够说服自己,慢慢地把这件事忘掉。
所以,她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输卵管的这件事,我想,我能放下。”
傅容时看着她,眸子里的情绪翻天覆地地涌动起来。
好久好久之后,他轻声道:“轻辞,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