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讲，我宁愿马力陪我。
“不嘛，我们好久不见了，让卤蛋陪她吧。”
在这个世界，卢菊福以复加的朝他灵魂深处的形象发展。摆脱地心引力，飞驰幽游太空。
“别，不耽误你们叙旧。我自己来。”我说。
“不是有选择障碍症吗？”齐齐问。
“你是说在手指和男人之间犹豫？”看见他俩，我完全淡定。或者完全不淡定。
此地并没有内衣专卖店，却能在其他品牌的店里找到内衣专柜。于是我在同一家店，三下五除二搞定内外装。
内衣有C.Gisn，还有GiaLaBrnriri、LaPra以及AgntPrvatr。总之全是认不到甚至拼不出读音的生僻牌子。很贵吗？
拜托巴宝莉店内的一位印巴风味十足的漂亮热情的圣女帮我穿好胸罩。顺便一提，我挑选的是裸色套装。上衣是弹性极好的白色T恤，刻意找了件g最不明显的款式，面料柔滑得令我止不住的抚摸。
下装是紧贴修身的牛仔裤，不得不说，没有了男性器官，即便穿得再紧，不适感亦降低许多。当然我不会主动去穿高跟鞋，因而选择了平底的褐色牛皮短马靴，配双黑色中筒袜。
最后是外套，不用怀疑，必须得是风衣。蜜色、巴宝莉标志性的、《哈利波特里赫敏广告款的那件风衣。
如用电影手法表现的话，这段应该采用节奏强烈的BGM配合画面的急速闪回进行渲染。卡莉·蕾·吉普森的CALLMEMAYBE甚为恰当。
茱莉亚·罗伯茨在《风月俏佳人里有段试衣的镜头拍得很美，多年后的安妮·海瑟薇在《穿普拉达的女魔头中的那段换装蒙太奇可视作向前辈的致敬。遥想当年的茱莉亚·罗伯茨，再忆现在的她，除了大嘴如故，其它的性感都随着时光流转而沉淀为窖藏过久的老酒，入喉不见得好喝，放家足够镇宅。
最后定格一个自信的微笑，常出现在潘婷广告里女主角那样的微笑。随着导演喊出的CUT，完美收工。
可惜我并没有听到全国人民大解放的“CUT”，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承上启下的焦虑：
空间屏障正遭受破坏。
4.
“妈的妈的妈的。”齐齐蹙眉，“空间屏障正在被破坏。”
或许我该应景装饰一个紧张的神情。知者畏。“你刚不是说没事吗？”
“才得到的消息，我不能悠闲的待这了，我要去跟大家汇合。”她看着我，“你和卤蛋他们留在这里吧。”
“不。”马力说，“我和你一起去。YOUJUMPIJUMP。”
我分不清此时究竟该焦虑还是发笑。这一切于我来说，太像一场盛大的综艺节目，即便经历了差点被牛仔强暴和悬吊空中的惊慌不堪，我仍旧戏谑乐观不知前路艰险。这个世界的种种设置，俨然一幕后现代派舞台剧。从穿奢侈品的圣女，到转体成禽兽的“有钱人”，一不构成荒诞的元素，不的创作题材。能有什么危险出现？
“我也去。”我强咽住笑，“我也是圣女，我也是战士。”
齐齐稍作迟疑后同意。卢菊福和奢侈品一条街里的圣女们留下。
回到来时潘诺丹大殿门前，阿彩和另外二十多名双色眼的圣女，以及那两位圣殿武士早已就位。
以阿彩为首的圣女们，均换下方才的拖地长裙，以Y2K风格银色紧身胶衣连体服示人。连体服左胸的g是电镀的DIOR。
银色之外，还有各类枪支散发的黑色魅影。重型的、轻型的机枪，请原谅我不是军迷，法把那些枪支的型号一一识别。在这堆透着死亡气息、吞噬星光的黑色器具里，唯一焕发色彩的，是一对同样银光闪闪的手枪——沙漠之鹰。一边一只，别在绑阿彩大腿外侧的枪套里。
她们站定观望大概两米高的空间处所映现的一大块光屏，由地上的小块水晶质物件投影而出。悬浮的画面里，我看到此前的老旧建筑群，正遭受一群全身黑色制服的武装力量攻击。依旧沉闷的天色被交织火力撕扯出的红线肆意切割。
建筑群里有人还击，我猜他们应是欧比旺的组织，即反抗军。双方呈现拉锯之势，火力对攻，但反抗军正逐渐被对方武力压制。这是场不对等的战役，对方有形似坦克的莫名机甲，泡汤时听到的炮击声便来自它们。还有科幻电影高频率登场的小型战斗机，爆炸声也有它们的输送。
除此之外，最为打眼的，赫然是一辆辆黑色的哈雷摩托和机车上的黑皮装骑手。骑手们有的戴着骷髅涂鸦的头盔，有的捆绑头巾。他们一面驱车前进，一面举枪射击。而在那黑色的疯狂嘶叫的骑手人群中，我瞥见了牛仔的身影——他竟然没被摔死，并且以带头人之姿引领攻击。
“大姐大。”齐齐抓了把手枪，又要了把AK47挂身上，走到阿彩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空间屏障的正被人撕裂。”阿彩用听不出情绪的语音说，“外面的据点也遭到了地狱天使的攻击。大概还有十分钟，他们就会进入这里。”
“妈的，”齐齐骂道，竟然抽出手枪对准我，“是你带的人吧。”
“看在你胸大肤白臀圆的份上，我原谅你贫瘠的想象力。”
“别装了，我真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那些都是你和牛仔设计的苦肉计吧。”
“靠，怎么可能。”我力辩解。她的思维，未免太直线式了，冲动且鲁莽。齐齐朝我开了一枪，当然没有打中，只是擦着身边而过，只是一种威慑。
“住手。”阿彩喝止，“不关她的事。”
“大姐大，她太可疑了……都是我的，把莫名其妙的圣女带大圣殿来。”
“没事。虽然地狱天使破坏空间屏障的原因还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这些不关她的事。你也不用自责，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还是阿彩对我好，朝她报以一笑。我希望这笑显得友好而不猥琐。
“她叫什么名字？”阿彩问齐齐。
齐齐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靠，需要这么装吗？“叶……”略微思量，还是不用真实姓名，“哦，叫我徐伦吧。”
“徐伦巴，伦巴舞资深粉丝？”
“不是徐伦巴，是徐伦。”我纠正齐齐，这名字来自漫画《JOJO冒险奇遇记第六部的女主角，全名是空条徐伦。
“徐伦，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过战斗的经验，但是现在我需要在场的每一位至少都有自保的能力。”阿彩注视着我说，“艾尔，给她武器。”
叫艾尔的黑皮肤麻花辫圣女，给我一把手枪和机枪，看样子机枪应该是MP7，手枪则完全不知道型号。握在手中，颇有分量。
“弹夹都是满的，再给你两盒机枪的和一盒手枪的备用。”艾尔说，“还需要什么？”
“够了，谢谢。”我其实更想要件防弹衣。
“空间屏障被突破只是时间问题，我们要做好抵抗的准备。看这架势，当局派来了不少尖兵，下东区的据点算是毁了，势必阵亡不少同仁，大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阿彩仍旧用平淡和缓的语调说着，“召集大圣殿所有能参加战斗的力量，布置防线。”
“大姐大，”我也学着齐齐叫阿彩，“能让我换你们那样的服装吗？”那身衣服很酷，并且行动起来更方便。
“没有了。”她冷淡拒绝，“齐齐，快去换上你的战斗服，马力去准备好医疗用品。”
“好的，大姐大。”他俩同声回应。
这么着，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战斗，而原本以为出离世事的我，就这样可奈何的被卷入风波。这风波稍后，将以更大的波澜推击着我，把我带向更为狂暴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