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指令后,忍者们再次急速袭来。
卡洛琳从大腿两侧拿出伸缩剑,快速分身,接下众忍者的攻击。转眼间,已过上百招。
诡异的是,剑刺中他们,却如同刺中了雾。忍者毫发伤,不惧卡洛琳的攻击。更不利的是,从红色的贞德婆婆身上,又蹿出十多个挥动带火长刀的红雾忍者。
麦克斯发出风雪回应,和他们缠斗。风雪吹过,没有此前的急冻效果,因为火刀正好克制了麦克斯的属性攻击。阿彩则举剑突进,直取贞德婆婆。还未近身,紫色的贞德婆婆又召唤出紫色的忍者,他们手执闪电长刀,挡下阿彩的袭击。带电长刀,震得阿彩虎口发麻,若不是及时使出無極炁加持,利剑绝逼脱手。
贞德婆婆向后退却,又切换成蓝色,这次伴随出现的并非成群的蓝色忍者,而是一只俄罗斯蓝猫。蓝猫爬到她怀里,舔她的脸。贞德婆婆觑我一眼,放出蓝猫。蓝猫顺着墙壁爬向天花板,如同踩平地般轻松惬意,朝我奔来。
我就只配和猫玩吗?我从大腿处抽出伸缩剑,吓吓它用剑身拨开就好。我是爱猫人士,即便是来历不明的喵星人,我也不愿伤害。
可惜,如果一切都能如意,生活便丧失诸多勇气。
蓝猫在距离我尚有十米远的距离,赫然变成了蓝虎,张开利齿和巨爪,毫不留情的攻击。坦白的说,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尿,本能横劈一剑,以求自保。蓝虎踩着空气,一跃躲过,跳至我身侧扑击。我躲避不及,肚腹被重重抓伤,似乎肠子都被拉了出来。我因此攻击而远远飞去,至少飞了十米才倒地。打几个滚后,竟然连起身察看战况的力气也没有了,利剑亦脱手,不知掉在了哪里。
NONONONONO……
4.
我倒地后,蓝虎出乎意料的停止了攻击。它慢悠悠的绕我打圈,时而嗅一嗅,时而用利爪拨我的腿。都怪这柔弱的女人身体,如果我恢复男儿身,想必能躲过。实际上,就算是男人的我,结果恐怕也一样吧。生死存亡之际,我脑海里火速闪现两个选项:
a.装死等待救援;
b.原地满血复活,指着它说:哼哼,要打败我,再多投一次胎吧。然后利落的干掉它。
尝试活动手指失败后,我只能选择a。
阿彩,麦克斯,卡洛琳,随便哪一个,快来救我。
遗憾的是,她们已然自顾不暇。
卡洛琳的分身在逐渐减少,黑忍者却并未相应减员;虽然我隔麦克斯不小距离,但我却不觉得冷,说明她的冻气在急剧消耗;阿彩在离我最远的方位,和紫电忍者苦苦缠斗。我的处境自然更不好过,血流过多,已经开始产生晕眩和浮影。此刻我似乎明了蓝虎不再攻击我的原因,它要看着我慢慢咽气。假使我再行动,它又会把我击倒在地,如此反复。这就是一场猫鼠游戏。
眼皮越来越层,大脑越来越静,心跳越来越慢。时间带着明显的恶意缓缓又湍急的流走。这里的我,要逝去了吗?
彻底闭上眼的一刻,我本想再看阿彩一眼,视线却被蓝虎的大口遮盖。
拜拜了,各位……
血。
不是我的。
是蓝虎。
在它咬断我喉咙的一刹那,阿彩赶了过来,利利索索的斩断虎头。虎头打几个滚,和它的头身体一起重新变回猫样。
“我们还没正式开始喃,如果死在这里了,你醒来了说不定会找卢卡斯约会。”
“都这种时候了,还开玩笑。”我勉强的笑了笑。
“跟你学的嘛。”
她拿出那胶囊式的玩意儿,放我伤口处。小蜘蛛鱼贯而出,进入我身体,痒得就像夏天里被绑带捂得流汗发疹子的伤口。
“虽然不能完全治疗,但可以缓解。”
果然,舒服多了。
“你那帮忍者喃?搞定了?”
“麦克斯她们招架着的。”
“叫其他圣女战士进来吧。”
“不行,她们要守在外面。如果出现潘诺丹的情况,被夹击了可不妙。而且,她们还要把姐妹们都救出来。”
“为了这个行动,至于弄这么大动静吗?其实还有其他办法。”
“好戏在后面。”她替我拨开散乱的长发,亲吻我额头,“你个瓜娃子,打不赢就躲起来啊。”
“帮你忙嘛。”其实我想说“你以为我想打啊”。
“阿彩,好了没,快来帮忙。”卡洛琳喊道。
我拄着阿彩的肩膀起身:“快去吧,我找地方躲。”然后补充,“小心点。”
给我一个自信微笑后,阿彩回到她俩身边。
5.
战况依旧不妙。
麦克斯几乎倾注了所有的冻气,将紫、红、黑三色忍者冰封。而忍者们在巨大的冰棺里竟然合体,化零为整,组合成一个三色混淆的巨大忍者。巨忍轻松破碎了麦克斯的终极奥义,潘诺丹惨烈的力感涌上心头。这鬼魅般的忍者,斩不断,刺不伤,冻不了,几乎没有破绽。
红色的贞德婆婆扭着腰肢悠闲踱步,走到巨忍身旁。
“其实,我很喜欢圣女的。当年还为没有当上圣女耿耿于怀喃。”
“是吗,那我们有话好好说吧。”卡洛琳说。
“给你们一个机会,留下来做我的女儿。你们将会成为我店里的头牌,所有欧米茄城的男人都会为你们疯狂。”
“如果分我一部分股份的话,可以考虑。”
“嘿,你有点节操好不好?”麦克斯对卡洛琳说。
“开玩笑嘛,谁会做这老妖婆的女儿。”
“我看你似乎有些认真。”阿彩揶揄,转头对着贞德婆婆说,“老妖婆,你不会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吧?”
“难道你还能反抗?”贞德婆婆说着,竟然从她的裙子里再度出现十八名三色忍者,包围我们。
“切。”阿彩不屑,“只有这一套吗?”
“已经足够对付你们了。”
“是吗,好可怕啊。”阿彩收起伸缩剑,放回大腿处捆绑的剑筒里。
“放弃抵抗了吗?”贞德婆婆再次露出她那狰狞大笑。
“我刚才就在想,对付这种雾一样的妖怪,其实有一个超级简单的方法。简单到只需要打个响指就可以搞定。”
“哦?”她嘴角拉扯的幅度有所收敛,“怎么做?”
“就是打一个响指啊。”
清脆的响指声回荡在空阔的房间里。紧接着,阿彩身后,头顶五米处,出现一个小小黑洞。黑洞产生微妙的吸力,这吸力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将我们吸进,又刚好可以吸走雾状的妖怪。才被召唤出来的忍者转旋即吸入,而巨忍的身体正一点点被黑洞吞食,不消片刻,难缠的对手全数清场。
“对了,还有一样忘带走了。”阿彩说着,加大黑洞的吸力,将贞德婆婆那奇怪的衣服一并吸走。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笑。”关闭黑洞后,阿彩对穿束胸衣和连裤袜的贞德婆婆说。
6.
“老妖婆,这下该我们考虑怎么收拾你了。”卡洛琳笑得挺开心。
惊慌失措的表情在贞德婆婆脸上转瞬即逝。
“你们不会以为我就没招了吧?”
“我相信你还能把屁当生化武器用。”麦克斯说。
“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忍者能轻松进入你们的空间屏障。”贞德婆婆盘起她被吹乱的银色长发,“我真的有一个好女儿。”
“什么意思?”卡洛琳问。
“好女儿,该出来了,和你的朋友们叙叙旧吧。”
三响掌声后,贞德婆婆的“女儿”,从划开的空间出现。我屏住呼吸,强咽下喊叫声,比忍住饮酒过多的翻胃还难受。同样诧异的,还有卡洛琳和麦克斯。唯有阿彩神色平静。
“五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阿彩。”
一席黑色紧身衣的五月,短发利落清爽。她左边脖颈米粒大小的黑痣,是我曾经最爱的巧克力豆。小腿纤细得似只蹦蹦跳跳的小鹿,正如她颀长的手指、脚趾,吸引我饥渴吮吸,沉醉爱抚。她是我逝去的信仰,昨日的梦幻。我曾经的女神,记忆中的不堪。
她是阿MAY,她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