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背后的那人不是别个,正是刚才与他在一起上厕所的那个在堂口办事的李永标手下,旁边还站着李永标另一个手下莫六,不知道他们是何时悄然跟到这里来的,而另一个一起上厕所的就不见踪影。他们见到张楚到了此刻还诈装糊涂便都又冷笑了一下,莫六跟着就冷冷地道:“张楚,你刚才的话我们早已经听得一清二楚的,别在这里装蒜了!我们堂主早就怀疑内鬼是你,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气愤之下就直接叫张楚的名字,对这种叛徒当然是一点都不用再给面的,说完两人便分左右向张楚包抄过去。
张楚连忙陪着笑脸否认说道:“各位好兄弟有话慢慢说,你们刚才肯定是听错了我所说的话。我只是打电话问候一下我那出车祸的朋友身体恢复得怎样了,不信你们可以拨这个电话号码过去查个清楚。”他说完便低垂下双手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样子,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一丝高傲。
莫六与同伴对望了一眼,他们今早就受李永标委派要监视张楚一举一动的,如果确定对方有背叛的行为就可以直接拿下,但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切忌轻举妄动,免得一切计划又落空。刚才他们悄然尾随而来,确实是偷听到张楚在电话里说他自己伙同着一班人,其中还有粤北帮的帮主罗杰仁等已经来到这里,正打算要偷袭这里的一个毒品仓库。有了这确凿的证据后,他们不待张楚把话说完就急匆匆现身要加以阻拦,免得被其泄露了自己这一方详细的落脚点惹来对方的围攻。
不过现在见到张楚这么淡定地作解释,他们心中又不由得开始有点犹豫了起来,两人于是打了一个眼色,一个就站在旁边继续监视着张楚的举动,莫六则走到电话机前面开始查电话号码,打算查清楚后就重拨回去,到时真相自然大白。
张楚见到他们上前也泰然自若的并没作任何的抗拒,反倒是一脸笑意撕开刚买的那包烟抽出两根分别递给他们,说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并不介意他们跟踪调查自己。莫六二人当然不会抽他递过来的香烟,照样是按计划进行着调查,只不过见到张楚这般配合就多少不再像刚才那么严厉去给脸色对方看了。张楚见他们不搭理自己便略为有点尴尬地讪笑了一下,把抽出来的两根烟重塞一根回烟盒,另一根则叼在嘴里然后伸手去掏打火机出来点烟。在一旁监视的那人一向都清楚对方的烟瘾,所以也就任由他掏打火机点烟不加阻拦。
只不过张楚借助身体的掩护,右手这回掏出来的并不是打火机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接着又用空着的左手突然往店外一指,说了声:“那是??????“等一直监视着他的那人注意力随着他的手指往店外瞧时,右手紧握着的匕首就风驰电挚般嗖的一下便深深地插入了那人的腹部。
李永标那手下万万没有想到张楚会用这阴招突然发难,冷不防被捅个正着痛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正在查电话号码的莫六知道不好,刚扭过头来往这边看时,见到张楚已经抽出那把染红了的匕首正朝自己左肋狠狠地插了过来,他大惊之下已来不及躲闪,慌乱中急忙操起手中的电话机向那匕首砸过去。但还是略微迟了一些,因两人距离相隔得很近,当电话机砸到匕首时他的肋部还是被划了一个口子,只不过划得并不算深。
张楚两下偷袭得手后并不再继续攻击,而是依然握着那把染着鲜血的匕首辨明了方向,就开始拔腿抄近路朝那批发部方位逃跑。他知道自己的行径已经暴露,从这一刻开始就是粤西帮的公敌了,一旦被他们抓到必定是死路一条,唯一能保命的办法就是投靠自己的新主子粤南帮,凭自己曾经立下过的汗马功劳在那边想必也应该可以站得稳脚的。
左肋受伤的莫六本欲要去追赶那个叛徒张楚,但见到自己的同伴捂着腹部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时,便不得不放弃了要追人的打算转而去救治自己的同伴。开士多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她平日里那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满脸发白浑身直打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就算是心痛自己的那部电话被砸得摔在了地下也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