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修的东西,宫致远就看不明白了。
他们怎么用稻草扎成的围栏将祭坛的三层围了起来?
也许是他们本地的习俗吧。
宫致远将这些用笔记录下来,以后写到这里的时候,可以用作素材。
一切弄好后,郭肆遣散众人,将昨天绑的两个肉票带进围栏里。
“荀大,荀二,知道你们身处何处?”郭肆扯掉套在兄弟俩头上的面罩,森然道。
郭肆要干什么?
宫致远搞不懂,但看起来蛮有意思的。
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下面发生的剧情,将精神集中在此处侧耳倾听,猛然他眼前一亮,好像那些个小人升高了,升高到他能清楚看到的距离。
宫致远揉揉眼睛,发现他们依旧在祭坛上,依旧是小的模模糊糊。
宫致远再次集中精神,眼前一亮的感觉又一次出现,这次他感觉到了,那是种非常玄妙的体验,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不但能看的更清楚,而且小人们的话他也能听的清楚。
这在昨天根本不可能,要不然,他也不会将郭家兄妹拎上去问话。
难道是他有了神通?
宫致远激动的不能自已。
“大王,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一个年级更大,身材更胖的肉票,紧闭着眼睛用力摇着脑袋。
“大王,我吃斋念佛,一心向善,要什么我们都答应,只要能留我们兄弟的命。”另一个年轻点肉票只扫了一眼,就清楚他们身处祭坛,他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求饶。
祭坛是祭天祭神的,一般用的是牲畜,但保不准这帮土匪要用活人,由不得他不胆战心寒。
“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此处上达天听,如有一字妄言,不用我动手,天神自会降下惩罚!”郭肆一脸肃穆。
看整理出来的材料,的确不如听现场来的细致,而且有什么疑惑,他还可以直接发问。
这郭肆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宫致远满意的点点头。
“不知大王所问何事?”被称作荀二的肉票小心回道。
“荀家一共多少口人,家里田地几许,佃户又有多少,家中可有为官之人,与本县知县关系如何...”
郭肆最初绑荀家兄弟的目的,外乎换些钱粮,让山寨里的人能有口饭吃,但有了天神大人的恩赐,口粮问题被解决,这两个兄弟就显得有些鸡肋。
但郭肆是什么人,是一个起了做皇帝心思的铁匠,他眼珠一转,立马就想出个变废为宝的主意。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祭坛还没搭好,天神就又赐下神物。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做对了。
既然自己短期劫持不了知县,那通过能接触到达官贵人的士绅,不也能了解很多天神想知道的消息嘛。
郭肆一边询问,一边做着记录,但认识一千字和能将它们写出来,两码事。
“你来写。”郭肆指着荀大。
“大王,我只会写自己名字。”荀大一脸愁容。
“草,你不是说你们荀家是三国时期颍川荀氏后人嘛!”郭肆勃然大怒,这个山寨认字最多的就是他,他都写不了,这可怎么给天神大人交差。
“大王,小人可以帮忙。”荀二插嘴道。
“对,对,我家二弟,可是秀才。”荀大自豪道。
“这字不对,你唬老子!”郭肆抽出钢刀架在荀二的脖子上。
秀才其实就是考试靠前点童生,止步于此不再精进,可能学识还不如郭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