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恙直直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几位。“嗯?你说什么?”赵元月正站在秦无恙对面,见他突然出声还以为是在问自己。“我不是问你,我是问秦无恙视线看向还在低声议论的几个人。“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赵国使者团中嘲笑出声最多的几个人,闻言也停下来。好笑的看着秦无恙,脸上满满的是嘲讽。“不错,我们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真的能够对上来,我们刚才说的,就一一兑现。”说到这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了。“但是你真的能够对出来吗?”为首的那名使者,再也不忍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行,笑死我了,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啊哈哈哈。”秦皇面色担忧的看着自己儿子,担心他真的尝试去对,秦皇心里已经接近放弃这一场比试了。四国鼎力多年,文风不知道比五百年前强盛了多少。可是荆轲这首诗,还是无人能接下来。就算放在文风最盛的齐国,也只有一两个人,能够给出勉强可以的,那也需要长时间的思考。他担心秦无恙会被打击到。秦国群臣也忧心忡忡的看着秦无恙,有人甚至想出声替他认输。这些天秦无恙的表现,已经让他们开始对这个曾经的纨绔皇子改观了。隐隐视为和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并列的人了。帝国日后的顶梁柱,继承人。如果是公平对战,如大皇子和张焕的厮杀,他们没有任何问题,生死有命。但是这种五百年前的大作,已经超出了公平对弈的范畴。“朝堂之上。”秦无恙看他们还是如此猖狂,就收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他们。“绝无戏言。”来。“好。”“开始计时吧。”秦无恙收回目光,示意旁边的禁军开始计时。赵元月脸色瞬间变化起来。俏脸之上全是凝重之色。秦无恙已经被赵元月视为了一个劲敌。是赵国吞并秦国,打击秦国的一个变数。秦无恙先是沉吟,迈出了一步。“一步了。”声音之大,惹的秦国群臣纷纷怒目而视。秦无恙刚刚有了一点的思绪也被打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宛如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趴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三天,只为了狙击目标。随后秦无恙再次迈出一步。“两步了。”秦国群臣愤怒了,立刻有武将示意旁边的禁军,让他们闭嘴。十多名禁军如狼似虎的冲进赵国使者团中,在刚才和秦无恙打赌的那些人身边站定。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手已经按在了佩刀之上。“你们……”赵元月刚想表示不满,就看到李正斯严厉的眼神。和他缓缓抬起的手。利刀出鞘声,回荡在高台上。多少次厮杀中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被数不清的弓箭手瞄准了,任何举动都会招惹来杀身之祸。赵元月明知道李正斯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执掌一国的丞相,威严还不是她一个外国公主能够挑战的。秦无恙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意识的迈出第三步。他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也是流传千古的诗,而且其中的意境更为博大,但是在这里用出来,却非常不适合。第一,自己是皇子,不是出身寒微,其中很多东西不符合身份。第二,还是因为自己是皇子,这首诗的意境,太过博大,忧国忧民的意境一出,自己毫无疑问会被推向风口浪尖。自己想要安安生生的当个纨绔都不可能。第四步走出,秦无恙脑海里终于长出来一个新的。此刻已
经过去二十息,时间过半了。“十皇子?”有大臣忍不住,轻轻的出声询问道。明明是人高马大的魁梧将军,声音却仿佛小猫轻叫一样,特别有喜感。第五步走出,秦无恙脑海中的思路终于彻底清晰。一首诗歌也随之浮现。回过神,秦无恙歉意的看向担忧自己的秦国人。然后缓缓的转移目光,看向身后的赵元月,和赵国使者们。“各位。久等了。”秦无恙边说着,边快速走出接下来两步。秦无恙自信满满的样子,让赵元月心中一沉。原本和秦无恙打赌的人,也心生不妙,但又隐隐期待起来。“”做不出来。”“做不出来。”赵国使者团不停的碎碎念着。“国破山河在。”秦无恙第一句,就彻底让所有赵国人脸色大变。这半句话太大气磅礴了,真的有可能对上。“城春草木深。”秦无恙慢悠悠的说出下一局。秦国群臣也对秦无恙侧目。这一句是真的是秦无恙自己做出来的吗?仅仅一句话。就透露出非常深的意境。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和平的年代,突兀的战争爆发。家破国亡,只有这山河依旧没变化。原本热闹的城池,在春天到来的时候,长满了草木,唯独看不到人。秦无恙继续念下去。“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秦无恙每说一句,赵国使者团脸色就黑一分。直到结束的时候,赵国使者团脸色已经宛如死了老娘一样,漆黑如墨。“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对得上这首诗!”张焕疯狂的摇摆着头。他不相信这是秦无恙自己做出来的。“这一定是你抄的,一定是!”在张焕身后,那些和秦无恙打赌的人,愤怒的看着张焕。刚才他们出言嘲讽,以及和秦无恙打赌,全部都是张焕示意的。现在赌注输了,几人面色惨白,看向张焕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