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姐尽管说,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彭艳放下筷子,身子前倾小声说:“假装我男朋友,陪我回家见父母。”
这事儿我熟啊,咱有从业经验好吧。
“干脆别装了,我直接做你男朋友得了。”
这种事必须毫不犹豫,干净利落,才能显示真诚。
彭艳笑的花枝乱颤,捂着嘴,反复的拍着胸脯。
当真是波涛汹涌,蔚为壮观。
‘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服务员,麻烦上一瓶53度的古16。’
咱也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定了是假装男朋友呢?还是正牌男朋友?
不过小宝儿的名额是定了。
听到她要白酒,我呛岔了气,我今晚恐怕要交代了。
趁着上卫生间的空儿,我把单买了,别一会儿醉了,让人家掏钱就太不合适了。
我磨磨蹭蹭的喝了一杯,彭艳已经两杯见底。
“你不,挺好玩儿,头一回遇见你这种厚脸皮的舔狗。”
不是,不兴这样夸人的好吧。
“喝酒一点都不爷们,你刚刚是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后……?”
彭艳已经飘了,话都多了起来。
我也是头重脚轻,脑子里嗡嗡响,手心发汗。
迷迷糊糊中听着彭艳自报家门,她是家里独女,父母都是宛陵市的下放知青,可谓是书香门第。
硕士毕业加入了军艺团,唱跳出众,差点儿就成了明星。
因为被老色批领导猥亵,再有父母一贯看轻戏子,这才转行当了老师。
她表哥去年把她调来,还给弄了个主任的职位。
最后还自曝:讨厌男人,对男人有阴影。
她奉行不婚,孤独终老是一种自我的升华和灵魂的救赎。
上个月父亲脑溢血,虽然救了回来,却瘫了,唯一的愿望希望她带个男朋友回去。
正巧我撞上了,于是促成了这笔另类的交易。
说着说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告诉自己就眯一会会。
就这样我们俩头对着头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被服务员推醒。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我强撑着身子,把彭艳摇醒,然后我俩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出了餐厅。
凌晨的街道褪去了喧嚣,只有风儿找不到回家的路。
现在又多了俩酒晕子。
我们俩好像在餐厅门口转了个圈,摸到了我的车前。
我把彭艳扶到后排,让她躺下,突然惊鸿一瞥,果然是本命年。
我躺到副驾驶也没睡踏实,趴着车窗吐了好几回。
直到凌晨三点多,我才清醒,彭艳可能听到了动静,也坐了起来。
“彭姐,你好点了吗?要不我送你回家?”
彭艳拍了拍脑袋,茫然的问:“这是哪里?”
“车里。”
“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咋还唱上了,脑子还喝坏掉了?
彭艳挣扎着下了车,我急忙扶上去,害怕她真钻车底下去。
‘呕……’彭艳吐了我一裤子,我的胃里立马翻江倒海。
我们俩弯着腰对吐,整的跟拜把子一样。
“跟我回家,你的裤子都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