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问有些诧异，“生意都不做？”</p>
辛词耸耸肩道：“天机阁的风格你还不知道？不仅如此，他们还放了话，三年内，不提供任何关于夜幕与清河三家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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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笑了笑，说道：“摘的还真是干净。”</p>
无分对错，他也不是在批判天机阁的选择。</p>
他只是担心，担心以诸葛远的性子，回到天机阁后，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p>
辛词猜到他在想什么，低叹一声，起身说道：“我去通知其他人。”</p>
听闻何问醒来的消息，何人与鲁宁很快结伴过来，确认他的伤势暂时不会有碍，便没有多说什么。清河乱象虽然还未完全散去，但总归不会再有危险，因而，何人没有再提让他返回青山的事情，可也不允许他继续行走江湖。</p>
之后，何庸也抽出时间来探视了一趟。</p>
他没有多待，简单聊了几句就急匆匆地离开，在清河三家来回走动。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已经不是大掌柜手下的学徒，正式成了掌柜。</p>
第八掌柜。</p>
笼罩在清河城上方的阴云，慢慢开始散去。</p>
毫无疑问，这次过后，吴家和芈家已经失去了在这座老城的话语权，就连能不能保住来年豪商榜的位置，都成了一个问题。</p>
何问不清楚具体情形。</p>
但他在何庸言语间得知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何家七大掌柜增到了十一位，每一位大掌柜照例负责一类产业，多出的四类产业，便是吴芈两家为此事付出的代价。</p>
何庸走后，何问开始思考。</p>
他不是在想清河三家的事情，也不是在想着自己日后该当如何，这些事情当然值得考虑，却又不是少年关注的地方。</p>
他现在最在乎的，还是夜幕。</p>
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老管事没有留下赤鬼与林朔月中的任何一人？</p>
他已经清楚昨夜青云楼的后续事宜。</p>
越清楚，何问就越发不解。</p>
按道理来说，夜幕三尊中，最强的应该是引路人。</p>
但昨夜一战，何问大概摸清了引路人的实力，在他看来，就算是两个引路人过去，都不可能救走赤鬼与林朔月。</p>
难道黄泉比引路人更强几分？</p>
还是说父亲与老管事在忌惮城外的极夜？</p>
何问把心里的不解询向老管事，老管事习惯性地坐在七情剑匣上，抽着旱烟，左右言它，末了又指点起少年的剑术，对内里原因丝毫不提。</p>
何人亦然。</p>
他只对何问说了一个字。</p>
等。</p>
等谁？</p>
——————</p>
夜晚再次来临。</p>
当老城陷入沉睡的时候，属于何问的院落里迎来了两个客人。</p>
林朔月。</p>
还有那个带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中年男子。</p>
没有人拦着他们。</p>
何问看着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终于明白父亲让他等的人是谁，也明白了父亲与老管事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原因。</p>
原来……四叔竟然是夜幕三尊之一的黄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