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堂里，“水仙”听完修女的汇报，见修女一脸的失望，安慰道：
“你已经完成了接头的任务，怎么看着还不高兴？”
修女嘟着嘴，半天才说<span>道</span>：“人是接上头了。可是那个计<span>划</span>，<span>在</span>青木一雄的别墅里，怎么才能拿到呢？”
“水仙”道：“这确实有点棘手。‘吴钩’同志恐怕也没办法进入青木一雄的别墅，那里面戒备森严，其他人更没机会接近。”
<span>青</span>木一雄的别墅，除非他邀请你进去，平常都不让人进出的，包括特高课的人，也不能随便进<span>去</span>的。藤原纪美到<span>两</span>江两年了，也只近段时间，<span>才</span>被青木一雄叫去商量事情。梁天舟更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这些情况，“<span>水</span><span>仙</span>”<span>听</span><span>梁</span><span>天</span>舟说起过。
那一次为了营救成梓轩，“水仙”对青木一雄的别墅周围也进行过侦察，混进去不可能，强攻更不现实。
“你跟‘刺刀’接触的时候，他还说了什么吗？”
“水仙”询问道。
“没有。但我怀疑他的病是装的，目的就是<span>要</span><span>到</span><span>医</span><span>院</span><span>来</span><span>接</span><span>头</span>，所以他应该是愿意跟我们接触的。”修女答道。
“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他肯定是装病，上午接到通知，要他去医院，下午他就去了。哪会那么巧，他刚好就生病需要去医院？
而且，他专门叫了一个同伴一起去，说明这个<span>人</span><span>做</span><span>事</span>，<span>非</span><span>常</span><span>谨</span><span>慎</span>，他要同伴给他当证人，以免被人怀疑上。”
修女<span>道</span>：“就是因为<span>多</span>了一个人，我<span>们</span>说话的时<span>间</span>很短。都还没来得及跟他商量，怎么才能拿到情报，他就匆匆走了。”
“水仙”呵呵一笑，对修女道：
“你们就是再多点时间，也不会有更多的收获。你不觉得这是他特意这样的？你们是第一次接头，他来之前一定对你有所防备。万一你是青木一雄安排去试探他的呢？”
见修女不语，“水仙”继续说道：
“现在既然他愿意露面，也记住了你给他的联系方式，我们就等吧。等他主动约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这件事，需要<span>跟</span>‘<span>吴</span><span>钩</span>’<span>通</span><span>个</span><span>气</span>吗？”修女问道。
“水仙”道：“我看不用了。他们同在特高课出入，还是不要互相知道底细为好。这是为‘吴钩’的安全着想，也是为‘刺刀’的安全负责。”
修女仰着头，<span>看</span><span>着</span>“<span>水</span><span>仙</span>”，<span>不</span>解地问道：
“那你以前还让‘吴钩’去跟‘刺刀’接头？”
“此一时彼一时嘛。”“水仙”解释道，“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刺刀’是谁，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就听说人在特高课，也只有‘吴钩’方便去打探、接头。后来想想，确实他去很危险，不就没有催他了嘛。”
停<span>顿</span>片刻，“水仙”又道：“说起来，找上级落实‘刺刀’的身份，还是‘吴钩’提出<span>的</span><span>建</span>议。”
……
就在这天下午，梁天舟和楚菲菲约好，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咖啡馆在二楼，他赶到那里的时候，楚菲菲还没到。
梁天舟选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先要了一杯咖啡，一个人看着窗外楼下的街面。
远远地看到一<span>个</span><span>穿</span><span>着</span><span>灰</span><span>色</span><span>条</span><span>纹</span><span>西</span>装，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正朝咖啡馆这边走来。
从走路的<span>步</span>态，以及鸭<span>舌</span>帽下除开短须之外的脸<span>型</span>看，那就是楚<span>菲</span>菲。
梁天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正是约定的时间。
楚菲菲不<span>易</span><span>察</span>觉地左右<span>看</span>了看，钻进了<span>楼</span>下的门里。
紧接着，梁天舟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他正要起身相迎，猛然发现，街上又出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