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凯看了梁夜一眼，叹气道：“梁夜，你还是一名护士，就不要再掺和了，回住院部去吧！”
“院长，我可以看的，之前余家老爷子，就是我。”梁夜原本想低调一些，现在却不能再低调了。
“梁夜，你就不要再提余家的事情了，那天恰好让你赶上了，王医生本来已经治好，然后你就进去了。”
邹权冷冷回敬了一句，一个还在试用期的护士，哪里来的底气。
“梁夜，还不回住院部，这里是手术室，你要珍惜你来之不易的机会。”赵德凯将脸色一沉。
手术室那边，红灯熄，绿灯亮。
手术应该结束，好多人涌了过去，包括患者的家属，还有一些铁杆粉丝。
王浩从里面走出来，摘下了口罩和手套，神情倦怠。
一名家属上前，怯怯问道：“王医生，病人现在怎么样了，手术成功了吗？”
“实在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王浩沉痛答了一声。
轰隆一声，一人一拳头击在了王浩的腹部：“发姐半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在你们医院住着，怎么就把性命丢了。”
“干什么，为什么打人？”几名保安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王浩挣扎着站起来：“没事，没事，我们没有把病人抢救过来，是我们的失职，他们有情绪也是情有可原。”
赵德凯和邹权过来，二人均是忧心忡忡。
“王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德凯脸色晦暗。
“院长，病人心脏病突发，浑身血液受阻，导致大脑严重缺氧，我们几个人做了各种手术，终究未能抢救过病人。”
王浩低下了头，嘴角抽搐着，极度痛苦的样子。
“我去看看……”
梁夜不相信，今天早上他还见过陈一，怎么可能一发病就会一命呜呼。
只是他冲进了手术室，却也是彻底绝望。
病人做了开颅手术，做了开胸手术，现在只是一个残缺的身体，内脏全部被破坏了，就算梁夜是神仙，也能为力。
梁夜回到了更衣室，脑中老是想到陈一被做了手术后的样子。
当然，之后有装殓师为死者化妆，尽可能恢复生前的模样，可是陈一真的不该死的。
她最初不过是中了一种称作櫴的毒，此毒虽然很难医治，却并不致命。
叶欣然进来拿东西，看到梁夜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觉好奇：“梁夜，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心不在焉。”
“发姐死了。”梁夜答了一句。
“医院哪天不死人？”叶欣然不由得惊讶万分。
“可是她不应该死的，我跟她检查过身体，根本没有大病。”梁夜痛苦至极。
“梁夜，她之前不是还骂了你吗？别太在意了。”叶欣然小声安慰。
“不管她骂我，还是恨我，她只是一个病人，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死。”梁夜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