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咖啡厅里—
这个咖啡厅是郭宇选择的,距离A区的距离不到一公里。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立刻就能赶回自己的地盘。
郭宇提前一天就在这儿附近布满了自己的眼线,而他本人则是乔装打扮成一个顾客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而警方则是在双方约定好在哪见面的同一时刻就在咖啡厅里布置了自己的人。
这中间整整间隔了三天。
也是郭宇一时被情感冲昏了头,按照他一贯的作风,一般只有在见面当天的时候他才会告诉对方地址。
并且在这期间还要不断的变换地点,直到他确认安全为止。
今天平安市下中雨,豆大的水珠不断从空中掉落,落在咖啡厅的屋檐上再顺着流下来形成一道水帘。
陆奇坐在咖啡厅中焦急的等待着。
宁安进来了,因为下雨,她今天带了一把粉红色的伞,很有少女心。
郭宇也带了一把伞,黑色。
两把伞都能挡雨,但两把伞不同的是郭宇的黑伞能杀人:他的伞柄里藏了一把剑。
省击剑冠军的底子,是他到万不得已与人搏命时最大的杀手锏。
当宁安坐下来撩动不慎被雨水打湿的长发,一直以谨慎为人生主旨的郭宇一时也忘了警惕。
这间咖啡厅的服务员很帅,挺对郭宇和陆奇的胃口的。
郭宇在暗处痴痴的看着宁安,面前刚端上来的咖啡一口没动。
陆奇有些兴奋的喝了一口咖啡,随便找了一个别扭的借口展开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五分钟后—
陆奇兴奋的趴在了桌子上昏厥过去,盖耳双当年打夏冬升的名场面重现:扮成服务员下迷药。
只不过这次的实操者是郎从文。
“陆奇?陆奇!陆奇你怎么了陆奇?”宁安正想推陆奇醒来,却被扮作另一名服务员的郎从武拉走。
“今天所有咖啡算我头上,所有人赶紧离开!”郎从武高喊一声,咖啡厅里避雨的人们却不愿意离开。
直到一声枪响,众人才纷纷逃了出去。
是郭宇。
“你们两个是刑警?”郭宇用枪逼退两人,来到了陆奇的身边。
“你是郭宇?”宁安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敢当众开枪的亡命之徒会是她当年的初恋。
“贱人闭嘴!当年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和陆奇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我们不是刑警。”郎从文解下围裙,推了推斯文败类的金丝边眼镜:“是赎罪的恶棍。”
“别看了,你在周围布置的那些人早让盖耳双带着人处理了。郭宇,你跑不掉了,投降吧。”
“投降?”郭宇摇了摇手中的枪口:“我有枪,你们是空手。”
“谁说的?”刘得胜和文涛带着十几名实枪荷弹的特警从后厨冲出来。
十几把突击步枪对准了他的眉心。
郭宇把枪扔在桌子上,双手抱头缓缓下跪。
“跟我们比枪多?这给你狂的。抓人!”刘得胜命令到。
就在几名特警即将碰到郭宇的时候,郭宇突然暴起,拔刀式剑出伞中。
队员们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就被切成了七零八落的肉块。
变故来的太突然,根本就来不及开枪。
血溅在了咖啡厅的大玻璃窗上:一块,两块……
雨下的更大了。
砰—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人撞碎,郭宇背着浑身扎满碎玻璃茬儿子的陆奇冲向一辆离他们最近的面包车,那是他提前布置的来接应的人。
郭宇拉开车门,一根电棍就直奔面门戳了过来。
“啊—”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一只伤口还在跳动的手掌便落在了地上。
这里面负责接应的人早已经被盖耳双解决,取而代之的是三名警员。
刘得胜强忍着大腿上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所带来的剧痛,从咖啡厅出来对着郭宇的大概位置开了三枪。
这三枪,阴差阳的有两枪打在了郭宇背后陆奇的屁股上。
郭宇将三名警员解决掉后,将陆奇后背朝下的扔在了后座。
“卧槽……泥马!啊~”陆奇被扎在后背的碎玻璃茬儿子深入和被子弹击中后,因肾上腺素效果过去而所传来的剧烈疼痛而痛醒。
“郭宇,你杀了我吧。”陆奇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向郭宇求一个痛快。
“说什么胡话?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算我求求你,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我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丫特么的倒是看路啊!”
这条路上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这辆面包车又不是什么专门越野的。减震感不是很好。
车子一上一下,颠的快要起飞。郭宇倒是没什么事儿,可陆奇后背上还扎着一堆碎玻璃,屁股上还有两个弹孔往外呲血呢。
“你要坚强!”
“我强你大爷!嗷—啊—哦—唔—靠—”
发动机嘈杂的声音也难以遮掩住陆奇的哀嚎,路过的两个大爷老脸一红:“这年头,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十几辆警车将郭宇逼出原定路线,情急之下郭宇不得不向离自己最近的另一个黑色区域E区驶进。
盖耳双率领特事队成员冲入A区大开杀戒!
“你们这是黑社会行为!”郭宇名面上是娱乐公司,实则背地里是洗钱公司的大厦里,一名职员打扮的犯罪分子义正言辞的站在公司门口,像个英雄一般大声遣责着特事队的流氓行为。
“啊—”
“我去你大爷的。”盖耳双一球棍就直接砸他脸上了。
“老子就是黑社会,咋滴?给老子砸!”
他盖耳双自出道以后,就没受过那么大的委屈。可算是光明正大的交上手了!
“所有人,盖耳双来耍流氓了!去出口拦住他们。”临时负责A区整体防务的犯罪头目下令。
几百名黑西装,手持各式武器的犯罪分子与上百名职业流氓以及特事队成员混战在了一起。
伤好之后的林精神一手开山刀,一手消防斧,肾上腺素调到了最高频率:“干死他们!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