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小几百,小几百—”
盖耳双一把就将桌子给掀了,麻将桌边坐着四个人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盖耳双从包里掏出匕首插在椅子上,指着除李老五外的另外三个人:“你们仨又特么合伙儿圈他钱是吧?”
“双哥,我们没有,今天还刚输他一百多块钱呢。”
“我说没说过我这里不让玩钱?”
“可他们……”那人指了指其它桌子上的人,用特殊的方式记钱。
“人太多,我管不过来。赵老五,你特么上当没够是吧?你媳妇儿死前留给你姑娘上大学的钱都让你给赌没了,你哪来的闲钱跟他们玩儿?”
“我……我姑娘不上学了,打……打工养我。”
“我去你妈的!”盖耳双抄起椅子就往赵老五身上砸:“你他妈还是人吗。我艹你*的!”
“双儿,双儿你别打了!给姨个面子,再打出人命了。”一个街坊阿姨赶紧过来拦着盖耳双,这孩子她打小看到大,她可不忍心这孩子犯了大折进去。
盖耳汉抓住赵老五的头发将他拖到街上:“老西城的都给我听好了,老子是盖耳双。从现在开始,所有沾钱的麻将馆但凡敢让他进去生意就别做了!”
“私底下敢开赌场的要是敢把他放进去,我什么手段你们自己清楚!”
“妈的,那帮采生折割的咋就没把你给割了呢?”
“滚!”
盖耳双骂了声晦气,又顺便回了趟麻将馆把另外三个人连打带骂的赶了出来。
“我说老钱你有没有眼力见?你见过哪个社会大哥赶人的时候小弟不跟着帮忙的?”盖耳双走到麻将馆后面的休息室,跟特情老钱一个劲儿的抱怨。
“你入戏别太深了啊,队里论衔我可还比你高一级呢。装黑老大有瘾啊你?”
……
“请问……请问一下,双……双哥在吗?”
太平人间里,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看着不大,二十岁左右。
“赵雨彤?你找我啥事儿啊。”老西城区的人彼此之间都算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谁家跟谁家多少都认识或者是有联系。
他认识赵雨彤很正常。
“我弟弟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我爸跟别人的赌场里输红了眼,要把他卖到R区去要饭。”
赵雨彤有个弟弟叫赵鸣,今年才七岁,生下他后他们的母亲就走了。赵雨彤现在在外地勤工俭学,又要给自己攒学费,又得给赵老五那个混蛋爹寄钱养活她弟弟。
“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弟弟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接我电话了,我跟学校请了假回平安。可是我爹愣是说我弟自己跑了!双哥,我听说过你,你能不能看在咱们街坊一场的份子上帮我找找我弟弟?”
赵雨彤跪在地上,哭得十分可怜。
“帮你可以,但问题是这事儿你应该先报警,我是流氓啊。”
“警察已经立案了,可平安市的治安太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弟弟。双哥,只要……只要你帮我找到我弟弟,我什么都答应你!除……除了钱,我是真拿不出来~”
“家你先甭回去了,大学生是吧?跟我这儿记两天帐,回头给你钱。”盖耳双这次是真的动了怜悯心。
“你们几个,都是老西城区长大的,赵老五家住哪都知道吧?”盖耳双吩咐几个从老西城区跟他过来的老人去找一趟赵老五。
“他家要找不到,就去西城区那些地下赌场找找。”
老西城区是旧城区,西城区是新开发的城区,老西城区包在西城区里面。
很难想象,像平安市这种混乱的城市,城市开发却始终没有耽误过。
只是地广人稀,有些楼区没什么人住而已。
太平人间—
“太平间?”赵老五被人从面包车上薅下来,看见歌厅上的名字一脸疑惑的念了出来。
“尼玛,这人字的LED灯为什么还不修好?这都半个月了!采购谁负责的?”盖耳双咆哮的声音从歌厅里愤怒的传了出来。
太平人间,地下仓库—…
“都是老街坊,别逼我彻底翻脸。你儿子,赵鸣,哪去了。”盖耳双给电棍插上电源,看着被绑在冷水桶里的赵老五问道。
“我哪知道那逆子跑哪去了?跟他那不孝顺的姐姐一样,上什么大学?嫁个好人家供我玩牌多好?造孽!”
滋滋滋~
“啊啊啊~”
盖耳双戴着橡胶手套把电棍头从水桶里拿出来。
“你最好跟我老实交代。看到那了吗?老虎凳,要不要感受一下?”
赵老五来了脾气:“有种你弄死我!”
……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赵老五在老虎凳上杀猪一般的哀嚎。
华阳给了他一小嘴巴:“你刚才不还挺有刚吗?这才一块砖!”
“那你倒是别竖起来塞啊~啊~啊~”
赵老五像被人凌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我把那小兔崽子,一万块钱卖给R区的老刀疤子了。他说等着小子能要了钱,以后跟我五五分成。”
“你他妈真是个人啊!”赵老五常年赌博,心脑血管不好。盖耳双想打却又不能再打了,真要赶寸劲儿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老刀疤子,R区乞丐帮老大。
“你们要干什么?”歌厅大厅里,几个喝多了的流氓趁着酒劲儿强行调戏在这里收银的赵雨彤。
“我去你大爷的!谁的场子就敢闹事儿啊?”来太平人间找郎从文的赵平正好看见这个场景,抡着自己的鹰头拐杖冲上去对几个人就是一顿敲。
“干嘛呢?”负责歌厅安保的郎从文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三两下就拉开了双方。
“我尼玛!”郎从文看到赵平,吓得直接跳到一旁吓傻赵雨彤的怀抱里。
而赵雨彤居然能稳稳的抱住一百五十多斤的郎从文身不动膀不摇!
你有这个力气刚才怕什么骚扰啊?混混们心有余悸的流下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