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也死了。
当他的队员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只看见两具尸体叠在一起。
梅乾理的公司里,也藏了一些枪手。正是这些枪手拖住了特警们的时间。
……
“双哥,你没事儿吧?”江军的妹妹过来汇报去年的财报,却看见盖耳双在偷偷的抹眼泪。
“没事儿,还有一周就过年了,你把手机拿出来,哥给你发个红包。”
盖耳双给江知雨发了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
“双哥,你这就不地道了。我前两天还看见你给我哥转了二百呢!”
“那是我出门儿忘带手机,他替我垫得现钱。给你发就不了,小丫头片子别不知足啊~”江知雨的脸蛋有那么一点点婴儿肥,掐起来手感好到爆。
“疼疼疼疼疼~我可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啊~”江知雨脸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盖耳双!你这个禽兽!”江军腆着个大黑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在盖耳双的身后。
“没得办法,谁让咱家妹妹这么可爱呐。”盖耳双的萌心上来,将江知雨的脸夹在两手之间又挤又捏:“哎呀,咱妹妹这么可爱~”
“哥……唔嗯~救救我~脸疼~”
江军有些好笑的看看自己的妹妹,也伸出了毒手:“我妹妹确实很可爱。”
“哥,你们俩干什么呢?”华阳拎着盖耳双最爱吃的烧烤和炸货过来看盖耳双,却看见光天化日之下,两个膀大腰圆,一脸猥琐的男人对着一名弱小可怜又助的女孩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冲了过去:“算我一个~知雨姐,你脸确实好好玩啊~”
“放开我~救命啊~脸要被拽大了啊~你们这群畜牲~畜牲啊~”
最后进来的郎从文郎从武赶紧把这几只“禽兽”拖走:“对女孩子不能这样,要温柔一点~”
郎从文和郎从武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一人伸出一只手,左右捏着江知雨粉嘟嘟的小脸蛋。
真的好好玩。
江知雨:累了,毁灭吧,让我死了得了。
“双哥,你看谁来了。”郎从文放开江知雨,用手一指门外,是笙歌语全体成员知箫笙轩。
“盖大胖子~”王芸上来就是一个虎扑熊抱:“听说这一年你没少干大事儿,前一阵子还打虎上山了?”
“咳~大姐……你……你先松手!要喘不过气了啊~”
王芸的手劲儿是真大,就连盖耳双这么大体格子都差点儿扛不住。
“你们又来演出啊?”
“不是啊,这次我们是来拍综艺的。等过了年之后就开工!”
“什么综艺?”
“美好假期,我们的团综。要在平安市拍大概一个月左右!”
盖耳双挠了挠大脑袋:“美好假期?过完年拍?腊月都没出,哪里没好了?大姐,这可是关外!”
“就是要趁着这个年味儿!”
萧笙轩走过来,将二人分开:“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保持一下距离。姓盖的,我俩到底谁是你相亲对象?”
“反正你俩都看不上我,至于吗?”
“至于!”箫笙轩的声音都翻了一个高度。
除夕夜—
“哎?双哥呢?”华阳端着一大盘红烧鱼端到桌子上,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盖耳双的身影。
盖耳双把聚会地点定在了老西城区,这里是他和这帮朋友一起起家的地方。
当初的两家麻将馆已经合并成一家装修舒适的三层楼娱乐室,而当初那家歌厅也已经改造成了一家低价西餐厅。
不少老百姓也赶时髦,过来尝尝洋荤,所以这家餐厅的生意还不。
“盖耳双,你在哪呢?大家都等你呐!”萧笙轩给盖耳双打了个电话。
“那啥……萧姐,你过来接我一趟呗?我司机喝酒了。”
“你司机喝酒你不会开车吗?”
“我也喝酒了。”
“你不会叫代驾吗?”
“我真不会啊。”
“你……”箫笙轩让盖耳双这几句话堵得差点儿没窝过去。
“你在哪?我去一趟。”
“坟地。”
!!!
“盖耳双!你特么脑子有问题啊?谁家正常人大过年的往坟地跑?你晦不晦气?哪个坟地?”
“平安市警察烈士陵园。”
……
“你来看他们?”
刘得胜的墓和文涛的墓并列排在一起了,地上摆着一袋已经凉了的猪头肉,一盒油炸的沾衣花生米。
两瓶啤酒。
“你怎么没把酒倒地上?”箫笙轩蹲了下来:“就这么直接坐地上不怕把关节冻坏了?”
盖耳双抬抬屁股,底下是一个很厚实的毛坐垫:“上贡人吃,浪费粮食有罪。”
“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带亏待自己的,快十点了,一个人在坟地不害怕吗?”
“我身上人命一百多条,你说我怕吗?再说了,这是烈士陵园,你怕吗?”
箫笙轩摇摇头:“不怕。”
两个人就在寒风中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尴聊着。
箫笙轩蹲得腿有些麻木,站起来动动脚,活活血:“我说你煽情一会儿得了,腊月,要冻死人的。你不冷我还冷呢!”
盖耳双从怀里拿出一瓶白酒:“捂热乎的,凉啤热白。你喝一口暖暖身子!”
“谢谢。”箫笙轩接过还温乎的二锅头,仰起脖子就是一大口。
“你慢一点,谁家好姑娘喝白酒这么狠啊?”
烈酒入喉,带着那股子辛辣劲直入五脏,又迅速流入四肢百骸,这让箫笙轩本已经快要冻僵的手脚关节又灵活了起来。
箫笙轩红着脸:“实话跟你说吧,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就给我喝酒了!只不过第一次有点多,我喝了之后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爹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你爹是妻管严啊。”
“妻管严怎么了?妻管严很幸福的。你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一直关心你,一直絮叨你,很开心的。”
“老爷子膝盖质量如何?”
“我爹的膝盖江湖人称铁膝盖!被我妈罚跪了一夜之后,第二天还能上房揭瓦。然后接着受罚。”
“你爹年轻的时候挺调皮啊!”盖耳双见过箫笙轩的父亲,在他印象里,箫老爷子是个大事古板,小事随性,做风利索的人。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箫笙轩聊着聊着就聊高兴了:“你那垫子还有吗?给我一个!”
盖耳双从屁股底下把自己己经坐热乎的垫子递给她,他坐了俩,有一个一直压在底下。
“我跟你说啊~”
两个人就着一瓶白酒和刚才那一袋猪头肉和一盒花生米越聊越开心。从十点左右一直聊到了快十一点半。
车里的司机刘彬很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去打扰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