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边上走走？”黄凡问。
“好。”苡沫回答。
他们沿着延安东路往前走一点点就到了外滩沿街，能看到黄浦江的经典夜景。
“要过马路到对面台上去近距离看看吗？”黄凡友善地问。
“不用了，对这个夜景不是那么感兴趣。”苡沫比较冷漠地拒绝了。
“噢。那我们往右边走，走回我们停车的地方。”
“好。”
黄凡明显感觉到苡沫的情绪不大对劲。他想缓解一下这个情绪。
“你知道吗？那晚在酒吧要跟你搭话，我好紧张啊。”黄凡说。
“紧张什么呢？好像没在酒吧搭讪过女孩似的。”苡沫有点不以为然地回复。
“我是很久没有在酒吧搭讪过了。”黄凡回答，但对于苡沫这个回答，他有点难受。
两人沉默了一会，继续往前走着。
苡沫此时内心也较为煎熬。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失恋的圈子，可以开开心心地跟眼前这个人约会，但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安排得很好，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感到愧疚。所以刚才他买单的时候，才会说出那么客气的话。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说话很不对劲。她想着找点话题补救下。
“像你们的客户，比如西门子这种国际化的大公司，他们国内跟国外沟通会不会遇到障碍呢？”她问起了工作上的事。
“会啊。国外跟国内的节奏不一样，然后国内的很多问题，因为国外只是远程指挥，也没法真正地理解痛点。”黄凡回答。
“噢，是这样呀。”苡沫回复。
他们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现在还早。我们再找一个地方稍微坐一坐吗？”黄凡问。
“不了吧。我今晚也喝不了酒，就不去了。”苡沫表示有点为难，再次拒绝了黄凡的建议。
黄凡觉得这一系列的拒绝释放出来的信号不大妙。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黄凡说。
“嗯哼。”苡沫回答。
“你现在是单身吗？”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答应跟你出来吃饭呢？”苡沫回答，然后她接着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了我的朋友圈。我刚分手，没几天。”
“我就是想确定下。”黄凡支吾地回答。
他们两人又沉默了一会，继续走向停车场。
他们走到了停车的地方，上了车。黄凡开动了汽车，在停车场出口支付了30元的停车费。
“上海停车这么贵啊！”苡沫感叹道。
“是啊，特别外滩这，寸土寸金。”
黄凡驶出了停车场，开到了人民路和丽水路的路口。他看到前面立着一个牌楼“豫园旅游商城”。
“这边是经典的旅游景点豫园和城隍庙。”黄凡介绍说。
“感觉蛮热闹的。我还是很喜欢上海的。感觉上海的氛围不，以前在南京都不会想着去看看剧，艺术展之类的，但来这边后，我就天天找着这些去看看。”
“最近有个乔治莫兰迪的展，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好的。”
车里放着音乐，他们的车行驶在灯火通明的上海闹市。双方都没有刻意地去找话题聊。
过了一会，他们开到了两旁都是梧桐树的淮海中路。两侧都是玲琅满目的商店。苡沫突然看到她那一侧有一家店，摆着一匹很大的白马模型。
“那有匹马耶！”她突然喊了一声，并用手指向那匹马。
“我看到了。好逼真！”黄凡回复。
“我喜欢马。我妈妈属马。”
“原来。这一片区域再过去一点，是上海打造的一个很有特色的高档街区，建筑都是上海传统的石库门建筑，非常有特色，下次可以带你去看看。”
“你告诉我是什么地方？”苡沫有点坚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