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戚元庆挺直了腰板,继续叫嚣道。“哼!别装模作样,堂堂太子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冒充的!究竟是谁,速速报上名来,免得本少爷要送尸体上门,还投路无门!”“听不懂人话?”李云兴表情一冷,随即又笑到,“也是,那你跟狗比,都是在辱狗了。”“你骂我是狗?”戚元庆勃然大怒,指着李云兴喝道。“好小子,原来是个傻叉!”李云兴闻言眉头一挑。“你刚刚说什么?”戚元庆一愣,不知道对方说得傻叉是何意。“傻叉,傻的生你不如生块叉烧啊,哈哈哈……”李云兴狂妄的大笑。将戚元庆贬得双目发红,咬牙切齿。“你找死!”一道劲风向李云兴的面门袭来,只见对方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刺来。戚元庆先前要下手的女子,从来无一落空,不管面前这个人是谁,今晚都注定要饮恨在此。然而李云兴的眼中却是寒芒暴涨,手腕一翻,一柄精钢短剑已经出鞘。“叮……!”短剑与匕首碰撞,迸溅出绚烂火星,一圈圈气浪扩散开来,将四周的烛台尽数掀飞。戚元庆只觉手臂酸痛,虎口发裂。他的身形肥硕,单从力量上来讲,看起来是李云兴的好几倍。没想到李云兴竟然以弱击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占据着优势,这不禁让他吃惊万分。既然单打独斗不行,那就直接喊人。想到这,戚元庆连忙扯开嗓子嘶吼道。“快来人呐,抓刺客!”然而他声音刚响起,外间便响起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这时戚元庆勾起唇角,露出满面狞笑道。“嘿嘿,小子,本世子早有准备,我的人马上就要冲进来了,看你往哪儿跑,今晚我就送你去阎王爷那报到!”“是吗?”随即便看到外室十余名黑影闪入房内,每个人手中均拿着武器。回头看了下床上的楚国公主项云烟,满脸春色,看着似乎是中了春药。李云兴将床上的帷幔放下来,如今满室的粗野匹夫,若是楚国公主这副样子别看了去。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边,戚元庆一见到那黑影,顿时喜出望外。“来人!把他拿下,给本少爷剁了拿去喂狗。”却不曾想,这群人并不是他的家丁,而是展骏带着一众禁军。为首之人冷笑着扫了戚元庆一眼,便走到李云兴身旁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您可有伤着?属下等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不碍事!”李云兴摆了摆手道。“你们来的刚好,方才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人要把本宫剁了喂狗,该怎么做,不用本宫再说了吧?”李云兴呵呵一笑,面上尽是阴狠之色。他早早潜进这内屋之中,等的就是这戚元庆究竟能给楚国公主开出多好的条件。没想到只是个精虫上脑的肥虫,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如今,戚元庆被两把长矛压在脖子上,跪伏在地。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他不认识李云兴,但是展骏他可认识。当初展骏没离开都城的时候,在城中也是有名的世家公子。虽然廉湛被贬了,但他武艺超群,在众公子哥里面也是不好惹的角色。他之前没少搅合自己的好事,后来听说他出使西北大营,上前线奋战去了,他才算松口气。现在他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跟前,还成为了太子的命臣,他怎能不惊讶?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止不住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拖下去剁了喂狗,别让他在这碍本宫的眼了。”展骏立刻称是,带着众人退到了门外。这时李云兴才走上床榻之前,查看项云烟的情况。掀开帷幔的瞬间,银光一闪,李云兴迅速闪开。项云烟最后蓄力一击,宣告失败,最终手软软的垂到地上。只能看着那枚银色的扳指越滚越远。李云兴定睛一看,“本宫方才救了你,转眼你就想杀了本宫?”<
/br>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早知道,本宫应该等你被那肥虫玷污之后再出来,也以免他死得不够痛快!”他还从未这么上心救过一个人。虽然他的确是为了能吞下楚国这块肥肉,但是不代表他喜欢这种白白送死的行为。项云烟此时已经浑身脱力,更可怕的是,体内那股发热的气息已经在她全身流窜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胸而出!此时听闻李云兴这番话语,她忽然觉得一阵委屈,眼眶微红,却倔强的忍住泪水没落下来。她缓缓抬起头:“我……没想要害你!”李云兴冷哼一声,并不相信。项云烟手指微动,拉住了李云兴的衣角,小声道:“我是……我是被……算计了!”李云兴皱眉:“你说清楚点。”“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总之今晚我喝了几杯酒,就觉得浑身难受,很快……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项云烟低头道。“听说那肥虫最喜欢给女子用一种名为‘春夜’的药,要么春宵一度,要么永无明日。”李云兴这时才娓娓道来。这春夜便是戚元庆为什么屡屡都能得手的原因。女子中了此毒,最开始还想强行抵抗,最后被欲火烧的,连自己是何人都记不清了,哪里还管得了其它的事情。所谓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过如此,不仅让女子失去理智,同样让男子得到极大满足,一举两得。并非是李云兴不作为,而是没想到这项云烟平时提起诗词来一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样子。面对这种明显抱有目的性的陷阱,居然会如此不设防备。“我……”项云烟咬牙切齿。如今要怎么办?难道就被这欲火活活烧死吗?转头再看向李云兴,他明显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似乎在等着她开口。犹豫片刻后,项云烟还是决定问问他:“太子殿下,您有办法帮我解毒吗?”李云兴摇头,他也是通过绣衣御史的情报得知,对此毒也是初次听说,“本宫也是爱莫能助啊,谁让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