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月漓和父亲的对话被打断,她黛眉微微蹙起,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司琴神情凝重,面上略有些慌乱,“回娘娘,是外面刚刚传来的消息,细雨阁的陈玄身负重伤,率领细雨阁众人离开京都了!”“哦?这是怎么回事儿?”“林尘和宋琦前去追杀细雨阁残部,本来是志在必得,不料那陈玄使出了毒粉,让他给逃了。”“哦?他们去哪里了?”姜月漓的丹凤眼缓缓眯起,玉体坐直,凌厉的目光在她眼中乍现。“他们现在前往的方向正是燕云十三州!”司琴目光一沉,凛声回话。下一刻,姜月漓玉足轻点,轻轻站起身来。手里继续把玩着那把匕首,慢慢踱步,凌厉的目光灼灼地看着燕云十三州的方向,面露思索之色,“倒也不足为虑。”“确实不足为虑。”一旁听着司琴汇报的姜宗河凝眉静气,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细雨阁被打成这样,如今相当于是一群残兵溃将,根本没有了任何用武之地。”姜宗河仔细思索一番,继续说道。“况且,陈玄此人又不傻,倘若这个时候细雨阁前往燕云十三州,必然会被秦镇山所要挟。”姜宗河对着姜月漓说,“到那时可就就得不偿失了。”姜月漓黛眉凝起,“说的没错,如此看来,这陈玄跑去燕云十三州怕不是个幌子,其实是另有所图?”“不过这一次,我听小尘子的意思。”姜月漓口风一转,说起林尘之前传来的消息,“李温候会有自己的麻烦前来。”“听说李温候就要返回大唐了。”说着,看向一旁安静垂头的司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司琴,你去查查。”“是,娘娘。”司琴点头,沉声接下姜月漓的命令,一个转身,便离开了大殿。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头,湛蓝的天空下,那是大唐的皇宫。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厚重的朱漆门,隔开了一座座宫室。此刻一座宫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案上摆满了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殿内一侧的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虚虚实实,变化无常。金漆宝座上,一个人正懒懒散散地坐着。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正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这座宫室正是大唐秦王李卫民的住所。此刻,一个随从悄悄溜进来,看了眼座上的李卫民,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他。“殿下,有秘信。”“放那儿吧。”座上的李卫民闻言,不在意地回道。随从有些难为情,又不敢不说。“是大楚那边来的信。”大楚?是林尘?李卫民睁开眼睛,急忙把随从招过来,拿起他手中的秘信,仔细查看。果然是林尘发来的,这小子是准备让他办事儿了。“快把赵天枢叫过来。”李卫民看过信后,马上招来赵天枢,二人一起商议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李卫民把密信递给赵天枢,说道。“想不到这个林尘居然这个时候就已经准备开始动手了!”赵天枢一目十行地看完密信,思索片刻,沉声说道。“看来这个林尘当真是心思缜密,手段了得。”李卫民面露犹豫之色,不确定地问道,“这么做,会不会为时尚早?”赵天枢听到这话,明白李卫民是担心这么做会被太子发现,招致报复,细细考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林尘此人心狠手辣,咱们之前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了。”李卫民闻言,想起了当初被林尘支配的恐惧,说他心狠手辣可是一点没错!“而且你我二人现在都中了他的毒。”二人现在被林尘要挟,恐怕由不得他们选择,必须要按照他的意思来办了。“倘若不能按照计划行事,这么做必然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李
卫民一气之下扔出手中的杯盏,怒骂道,“这个狗太监!给本王下毒,害得本王现在每天提心吊胆的,还得事事都听他的话!”他之前去大楚和亲,被林尘抓住,如今中了他的毒,只能被迫听命于他。“本王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只是生气归生气,再生气也只是无能狂怒,目前的情况只能听林尘的了。“按照他的想法,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想要诬陷太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李卫民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深知此事不易。能当这么多年的太子,李镇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就凭他和赵天枢两个人,怎么诬陷他?赵天枢思索片刻,笑了一下,“诬陷太子,这还不容易?”“怎么诬陷?太子他心机深沉,可不是好对付的,一个搞不好你我都得玩完!”李卫民想到李镇基的为人,还是心有顾虑。只是这李镇基虽然心思深沉,却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手段得当,诬陷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人无完人,作为太子,虽然身份贵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和皇帝的关系可是最微妙的。皇帝虽然看重太子,却也没有完全放权给他,太子能做主的只是些不重要的事,大唐真正的大事还是皇帝李天渊说了算。不如在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做做手脚,让皇帝知道自己的太子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老实听话,那他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只是这计划还需要仔细参详,万不可暴露了他们俩,不然没等林尘的计划成功,他们就先被太子弄死了。赵天枢仔细思索了片刻,不如从后宫下手。“殿下,您对这后宫是否熟悉?”“后宫?我熟的很啊,怎么,你想从这里下手?”赵天枢点点头,没错,最简单且好下手的地方就算后宫了,只要让太子和皇帝的女人掺和在一起,那就是有理说不清了。“醉酒,找爱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