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这才吵吵闹闹地下了山。惊魂未定。等他们走远,海云舒才慌忙跑去隔壁。但见鲁若沁已经被糟蹋的不成人样。脸上两个血窟窿,表情狰狞的凝滞在脸上,瞧得人毛骨悚然。“鲁姑娘!”她试图拍她的脸,把她叫醒。“你醒醒。”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真得睡过去,没准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还好,破庙院子里的篝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海云舒捡了几根带火星的木棍,用干草引着,又把火升了起来。她把外氅脱下给鲁若沁裹着。“能听见我说话吗?”“呃…….呃……”鲁若沁早已神智不清。别说回答,就连呼吸都格外艰难。海云舒试了几次都背不动她,只能先把她安置在这儿,自己下山搬救兵。一路沿着小道儿,好不容易在半山腰遇到了一个砍柴的樵夫。海云舒把一宝石朱钗塞给他,嘱咐:“老乡,麻烦你去鲁家传个话,就说他家姑娘在这里晕倒了,让他们赶紧来接应。“记得,要他们老爷亲自带着信得过的下人来。”樵夫在山里砍了一辈子的柴,何时见过这么大宝石的金钗。当即就满口答应:“娘子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多谢了……”之所以没报官,也是担心鲁姑娘的清誉受损。她们这些世家姑娘,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鲁姑娘指定是没法活了。可是……江成璟那里,要不要说呢?他应该也在铺天盖地找这位未婚妻吧。他们婚事将近,鲁若沁这个样子,只怕想瞒也瞒不住。海云舒掂量再三,没有多这一舌头。毕竟是江、鲁两家的事,她一个外人,尽其所能救鲁姑娘性命就好。其余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另一边,鲁国公夫妇顾念女儿多日,急得早已乱成热锅上的蚂蚁。一得到消息,便亲自带着签了死契的下人,匆匆忙忙来到山上的破庙。“沁儿啊——”国公夫人一看女儿成了这般模样,直接晕死过去。老国公到底在宦海沉浮几十载,还是有些定力,虽然心痛如刀绞,可吃了几颗药丸,也算缓了过来。他问海云舒:“程侯夫人,你可看清那伙贼人嘴脸了吗?”海云舒衡量再三,还是选择守口如瓶:“没有。“我醒来时,他们已经走了,我是看见鲁姑娘才叫人去报信的。”眼下还是救人要紧。鲁国公也没再多问:“夫人若想起什么线索,尽管来找老夫说。”“我会的。”鲁国公临走时,叮嘱:“程侯夫人,今天的事……”海云舒何等聪明,只回道:“国公爷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与鲁姑娘一道被劫,毁了她,也就是毁了我自己。之所以没报官,也是考虑到这层。”鲁国公点头:“夫人思虑周全,老夫先谢了。“只是小女不日要和江家成亲,在这节骨眼上出事……”海云舒知道,他是想要句准话。于是道:“这件事,我到死都会烂在肚子里。”“夫人高义,老夫不胜感激。”外头的下人们,已经将晕倒的鲁姑娘和国公夫人抬进了马车。鲁国公说:“程侯夫人,可要一道儿下山?”为了不行事张扬,他们只带了一辆马车。海云舒也不想和他们挤在一起。“不必了,国公爷还是救人要紧。”“那老夫就带着妻女先行一步,改天定登门拜谢。”“您慢走。”鲁家人乘着风雪下了山。原本,海云舒以为鲁若沁遭此大难,鲁家人肯定要将她好好审问一番。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同样是被劫持,海云舒的待遇显然跟鲁家姑娘不同。可鲁国公并没这么做。到底是三朝老臣,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体面得很。海云舒看着他们消失在山道上。<
/br>心想,也许是自己把人心都想歪了。话说鲁若沁被接回府后。国公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嚷着要让国公爷去给女儿讨一个公道。“你怎么把那海云舒给放了?“同样是被人劫走,她怎么好端端的,沁儿却成了这个样子。“若说她没捣鬼,打死我也不信!”国公爷只道她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信有何用?如今万事都讲证据。“侯府丢了人,当晚他们就去衙门报了官,这事假不了。“你说她是主谋,证据呢?动机呢?“海娘子被劫在前,救沁儿在后,时间,地点都对得上,就是上了公堂,人家也不怕你问。”国公夫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就他们会报官,咱们也报!“官人你一向跟刑部有交情,再加上摄政王这个准女婿,我不信,咱们给沁儿讨不了一个公道?”国公爷连忙让她住嘴:“你疯了?这事儿能报官吗?女儿的清誉不要了?鲁家的名声不要了?“这事儿你要让江成璟知道,他还肯娶沁儿?”国公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怎么办……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们沁儿,从小就残疾,这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偏偏……”说着已经是老泪纵横:“儿啊,你的命怎么这苦啊——”“都是你从小把她娇惯坏了,纵得她不知深浅,一个大家闺秀,能用私刑挖了女使的眼睛。这传出去,她还有什么前程?”国公夫人边哭边赌气:“你就知道说风凉话,沁儿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管不问?”鲁国公沉稳淡定,老谋深算:“我何时不管了。此事只能暗访,不可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