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枫被说中,肯定恼火:“评什么理?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你了?”“是吗?我在牢里那么多天,侯府连个去送饭的人都没有,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死了,好把琮儿彻底抢走。”那天,海云舒被应天府的人带走时,程子枫正在校场练兵。他只知道海云舒在元宵灯会走散,后被海家人找到接回去养伤,却没想到她竟卷进了鲁国公之女的命案里。本来程子枫是想托人打听打听,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母亲送信来提醒他——海云舒被下了大狱,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来可以要回琮儿,二来若海云舒真犯了事,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休了她。这样就不算违背和海家签的“不可休妻”的婚约。他再想娶哪个便娶哪个,还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海云舒所有的私产据为己有。岂不是一箭双雕?程子枫当即被说服了。这才对海云舒袖手旁观,不管不问。他本来还打算回家继续装傻,谁想海云舒直接揭了他的老底,面子上自然挂不住。狡辩道:“你被人带走,我心急如焚,无奈要去济州剿匪,这才耽误了时日。我拖了衙门的旧友,嘱咐他们一定对你多照顾些。“不然,你能毫发无损的回家?“海云舒,你搞清楚再说,别总把抱怨的话挂嘴上,跟个怨妇似得。”呵,好一个马后炮。合着她从牢里出来全是他的功劳?他若有这么大的面子,何至于程大郎现在还在牢里蹲着?海云舒现在看程子枫这副小人嘴脸,真是连骂都懒得骂了。她问:“我的事暂且放一边。那琮儿呢,侯爷打算怎么办?”“母亲说得也有道理,如今鲁家咬着你不放,这要有个万一,可是要耽误琮儿前程的。”我朝律法有定,犯人犯妇之子,不许科考登榜。若海云舒获罪,就是断了孩子的仕途。程家人就是想用这点拿捏她。“侯爷是想休了我,再把琮儿过继了,找个亲娘?”“胡说八道!”这不就是前世他对她的手段么?把她逼死了侵占财产,抢走孩子,再续个弦,过他自己的潇洒人生。程子枫肯定不能承认:“我怎么会休你呢?只是先把孩子养在母亲那,衙门的事,咱们再等等看,万一你被他们缠上,也好给琮儿留条后路不是?”句句都是筹谋,可句句都听着刺耳。海云舒不会上当:“他们想诬陷我,也得拿出证据,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去牢里走了一遭都没怕,你们怕什么?”“海云舒,你只顾着自己,全然不为琮哥儿着想,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若真担心琮儿的仕途,就该想办法还你妻子一个清白,我说我跟鲁姑娘的死没关系,你为什么不信我?整天就知道把心思放在对付老婆孩子身上,今天琮哥儿放这屋里养,明天放那屋里养,有用吗?”海云舒一针见血:“程子枫,有本事的男人会直接解决问题,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拖拖拉拉,总想把责任推给女人。”程子枫被说到了痛处,脸色怒气渐起:“怎么,如今嫌我没本事了?当初不是你们海家想着攀高枝,才把你嫁过来的?现在倒跟我装起清高了。”家世又被拎出来说,海云舒早已麻木,也没反驳:“是,我们海家门户低微,一心想着跟世家结亲,脱了贱籍,这我认。这些年受你们家白眼、戳脊梁骨,我都认。“可程子枫,你呢?你敢承认吗?“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说什么不会休我,你对着祖宗发誓,你没想休我?没惦记我的那份嫁妆?”她能认。他不能认。程子枫摆明是死鸭子嘴硬:“咱们在说琮儿,你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做什么?”“你可别总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刚才是谁先说我们海家想攀高枝的?”海云舒现在伶牙俐齿的,之前逆来顺受的样子早就荡然无存,他真是说不过。“我不跟你吵,你就给句准话,琮儿你打算怎么办?”程子枫这是从老太太那得了令,要来关雎阁探探虚实,既然如此,她就给他们个说法。海云舒眼神平静而深邃,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想要把琮儿从我身边带走,除非我死了!”“那我再问你,你要被问罪了,琮儿怎么办?”“身正不怕影子斜,府衙
要问尽管问。就算他们蓄意诬陷,也会有人帮我脱身。”“谁帮你?皇亲下旨彻查的案子,谁能帮你!”国公府的命案,谁能有这通天的本事,让她如此自信地说这种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程子枫双拳紧握:“是江成璟?”“没错。”海云舒想也没想,直接承认。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贱货!”程子枫抬手甩了海云舒一巴掌。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当着他的面,承认受了别人的恩惠,承认另一个男人更有能力。他好歹也是东昌侯府的主君,皇帝亲封的威远将军,这简直是侮辱他,打他的脸。程子枫一把掐上她的脖子:“说,你跟姓江的到底怎么回事?”海云舒被掐得险些喘不过气。可她还算清醒:“先前你临阵投敌,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不也是找江成璟的门路?“怎么,你都可以承他的人情,我就不行?”程子枫可是知道。为了买他一条活路,江成璟趁人之危,整整跟侯府要了一百万两,真是当朝巨贪、首贪!若不是为了活命,程子枫都恨不得去殿前参他一本。这次呢?江成璟又要了多少?侯府的家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