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榆半推半就上楼,餐盘里是厨房做的小米红枣粥。
敲门后,里面好一会儿没动静,直到叶榆敲响第三遍,房门被打开。
男人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黑色睡袍让叶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如她主动来求他那晚。
“晓宁让我来给你送粥。”
两碗。
陆怀湛开门,一言不发,往里面走,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叶榆把餐盘放在房间最中央的圆桌上。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距离房门还有几步距离时,埋头工作的陆怀湛出声,惜字如金的三个字不含感情,“去哪儿?”
“回家。”
陆怀湛仿佛没听到般,“两碗粥,你想撑死我吗?”
“坐下,喝。”
叶榆坐在圆桌前喝了其中一碗,“这样可以了吗,还是说等你喝完我收拾完再走?”
陆怀湛极淡的眼神扫过去,精准落在叶榆领口上的汤渍上。
跟禾禾一样,可眼力劲连禾禾都不如。
“端过来,我现在喝。”
叶榆端着餐盘过去,平稳放在他书桌前,防止出意外,把餐盘放得远离他的电脑和文件。
刚要离开,脚下被一绊,陆怀湛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叶榆才免遭五体投地。
跌坐在他怀里,抬头便是男人流畅的下颚,鼻间全是男人身上干净清新的沐浴后的芳香。
叶榆第一次那么想五体投地。
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来,男人松手,不料刚起来,走了两步又被绊倒。
跌倒之际,男人叹了口气,再次伸出援救之手,将人揽进怀里,忍不住骂道:“笨死了。”
叶榆低头看,书桌不远处地下连着根黑色线绳。
房间落地灯前两天接触不良时明时暗,管家说要换新的,但因为私人订制原因,找不到一模一样的。
陆怀湛念旧,有轻微的睡眠障碍,换了灯会影响睡眠,让人换了接口,等同款定制到了再换。
她忍不住道:“谁家卧室地下放线绳啊。”
声音小小的,抱怨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叶榆身体又软又暖,陆怀湛捏了把她白软的脸蛋以做报酬,“我家,有意见?”
他酒气还没有完全散,鼻息间还带着酒气,在他怀里待着,叶榆觉得她自己都有些醉了。
“没有。”
“没有?”陆怀湛低沉的声音带着点闷,“怕是不知道在心里骂了我多少次了吧?”
“骂我逼走你的心上人,坏你姻缘,毁你名声,总要有一样吧。”
叶榆觉得这人在发延迟性酒疯,“喝了粥赶紧睡觉,时间不早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男人却不放,“被我说中了?”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恶人,你就算再厌恶我,再不想见我,还是要对着我笑,更要和我做尽你不愿意做的事。”
叶榆抵开他的胸膛,“你还醉着,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