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尘身子一僵,慢慢地,一点一点放开了她。他清醒了想想,自己真的魔怔了。随便看见一个人有她的影子就觉得是她。可是那年他烫伤,阿容也是这么给他摘草药的啊,甚至动作都相差无几。他没说什么解释,有些苍白无力地笑了笑:“对不起。”赵素画一被放开就退出了好几丈远,她拍着身子,正准备说个什么埋汰埋汰他,忽然就听到了他说的对不起。赵素画愣怔了一下。心里忽然涌出那股心悸。紧接着感觉,顾肆尘好可怜啊。她沉默了一下,又上前踮着脚将他轻轻抱住:“罢了罢了,且让你抱一下。”顾肆尘身体僵了僵。“你别多想,在我们那儿,抱抱只是基本礼仪,就跟那什么行礼差不多。”他问道:“那你是怎么会治烫伤的?”“本能吧?”赵素画皱褶着鼻子想了想:“我觉得是,就像本能一样。”这天,顾肆尘没有再干他普通一天的任何事儿,就安安静静地待在她的小院。看看院里的大树冒细芽,看看墙上常青的藤蔓向上爬。看看她。顾肆尘偶尔就能看见阿容的影子。他不禁内心问自己:她们那么像,真的只是因为来自一个地方吗?顾肆尘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往后几天,除去赵素画每天固定地找他不说,顾肆尘偶尔还会不打招呼来到她院里。与此同时,顾肆尘从昏睡中清醒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徐三凤看着信鸽,身后呼呼大睡的男人打着粗壮的鼾声。她笑了一声:“顾肆尘啊顾肆尘,你的日子过得到爽。”“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联姻到这个地方!”徐三凤声音不禁有点大了,生后男人的鼾声一停。她心里紧了紧。男人慢慢坐起身,眼眶深深,脸颊两块高原红,头发散乱。他打了个哈欠,朝她招了招手。徐三凤硬着头皮走过去。“啪!”男人直接就是一巴掌,叽里咕噜地咒骂她。徐三凤还是听不太懂这里的话,她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紧接着被一把拉到床上,粗暴地扯开了衣服。她作为三公主,原本娇嫩的皮肤一道青一道紫。还有许多淡化了的伤疤。她在这儿,是别当做畜牲使的。徐三凤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恶狠狠想:我会回去的,总有一天,会回去让你顾肆尘付出代价。她是在朝廷政治中,当作顾肆尘的一招嫁到草原联姻的。“凭什么……凭什么是我……”……赵素画就这样平淡安稳地过了几天,她给顾肆尘讲了那个世界,让他深深沉浸在那个新奇的世界中。顾肆尘常常想,那样能力巨大的炮弹手枪,要是能在这里造出来就好了。顾肆尘醒来,朝廷那边就召他回去“上班”,让他暂且看管着皇城守军,御林军。这日顾肆尘前一步出门练军,赵素画后一步就被丫鬟传去见顾厉氏。顾厉氏还是那样,既想靠她稳着顾肆尘,又怕她变成第二个苏逸容,时不时就叫她敲打她。赵素画一边心叹无聊,一边跟她周旋,那衷心表了又表,才从她院里走掉。赵素画把手背在脑后,心道:这日子也太无趣了,要不是在这里吃穿不愁,她真想出去好好打拼自己的世界。她又懒又爱想。没走一会儿,如意出现在前路。赵素画冷笑了一声,换路准备走。在只有两人的境地,如意从来是不兴装的。“比我矮一头?一见我就要走。”赵素画道:“幼稚。”如意又一次被点爆。她骂了几句,压下火气道:“这次可不是来跟你骂的,赵素画,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她胸有成竹地笑道:“非常重要的东西,不去你一定会后悔的。”“哦,谢谢,不去。”她总是能让她暴跳如雷!别人向来都只有被如意气的分,可面对赵素画,如意从来讨不到好。她龇牙咧嘴:“赵素画,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r>赵素画心道不好,然而已经晚了,一道人影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她们谨防着她会的银针,特意偷袭让她来不及出手。赵素画彻底晕倒没意识了,她被拖去小路,又从小路一路进了如意的院子,又带去了如意的地下室。这儿根本没什么让她看的东西。如意就只是想把她骗来,好好折磨一番,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赵素画是被水泼醒的,身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如意一有不顺心的事,就用鞭子将她抽得浑身是伤。赵素画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地下室光线都一个样,她都是睡了醒,醒了睡。睡着之后,身上的伤就不那么疼了。而外面已经找疯了。顾肆尘来到如意的院子:“把她给我。”如意笑道:“将军这是什么话,姐姐不见了就是我害的?”他其实有两个怀疑的人,一个是赵素画最后一面见的老夫人,一个就是那天他听见敌意满满的如意。“那你最好别让我抓到。”顾肆尘沉着声道。如意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人,只觉得身上又冰又冷。她回到地下室,死命地抽她。“凭什么你就能让他这么上心!”赵素画扯着嘴角笑了笑,这小子还找她了?有点良心嘛。她想,那为什么还找不到?你不是说,会保我平安吗……这天赵素画是被外面的响动吵醒的。她久违地见到人,他们将她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