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惹上了这一尊瘟神。
寿宴中央。
汪家老太太惊恐的坐在轮椅上,唇齿颤抖。
陈飞冷冷的撇了一眼,走上了台子,将话筒拿到手里,看着大堂里所有的汪家人。
一声凄凉的笑容从四面八方的音响里传出。
“西郊村野住着一位姓夏的老太太。”
“她与人为善,是方圆百里的老好人。”
话到此处。
一阵厉风划过。
陈飞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汪家老太太面前的实木圆桌上。
砰
木屑四散。
陈飞铁拳紧握一声嘶吼。
“可是有人逼死了她!”
场中不少人脸色大变。
当年如果不是他们帮凶。
老太太又怎么可能跑遍整个东海,也找不到一个能治病的地方。
“凡是这六年间为难过她的。”
“跪在东海常武大街十字。”
“十天十夜,磕头认错!”
“一个月后,没有磕头认错的,在下会扛着棺材一一拜会!”
“至于汪家就不必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若是想反抗的,尽管来我!”
声落。
陈飞眼中一闪寒芒,将手边残破的实木桌腿凌空甩出。
尖锐的呼啸声刺破长空。
而后砰的一声巨响。
实木桌腿刺进了门口的黑木棺椁。
入木三分!
全场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还是人吗?
“父...父亲,快打电话报警!”
汪东伟口吐鲜血,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话音刚落。
凌空一道木板拍在汪东伟面门。
“贼子休要伤我儿!”
汪四海急了,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抄起椅子冲向陈飞。
结局预料之中。
汪四海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一脚被陈飞正踏面门。
老家伙口鼻鲜血直流,卧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在场数千人。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飞离去。
黑木棺椁静静的放在门口。
棺盖大开。
好似一张吃人的血盆大口,在等着汪家。
离开天明酒店。
陈飞坐上出租车。
现在的他确实可以让汪家顷刻间在东海除名。
可这对汪东伟来说太轻松了。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恐惧。
车停在东海南郊一所宅院。
搬开大铁门外的花坛。
这些年过去了。
没想到钥匙还放在下面。
陈飞轻车熟路进门,来到小楼外停下脚步。
六年了。
终于能再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