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窗外的雨水响动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时分才得以停息,当日织琉璃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明朗,万里的阴云都已经消失不见,他看了看自己还剩下两格电量的手机,现在已经九点一刻了,久未露面的太阳早就高挂在穹顶之上,其的光芒照射在这片泥泞的水泥路面上。
“咚咚——咚咚——”
一阵急躁而悲切的敲门声从前方的警备派出所中传来,伴随那敲门声一同出现的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日织顺着灌木丛与水泥墙的缝隙看去,只见到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就坐在水泥马路上,正张着大大的眼睛望向警备派出所内的庭院。
“滴答——滴答——”
大颗的水珠从警备派出所的屋檐处落下打湿了水泥所铺就的地面,生长着杂草的坑洼淤积着混浊的泥水,女孩看着母亲拍打屋门的焦急模样并未有太多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观看着那准备开放的拓树之花。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那一声声敲门声的响起,本打算多睡一会的叄枝警官有些不甘地从暖炉中缓缓爬了起来,大量的饮酒加上一个晚上的炙烤以及从室外渗透进房间的湿气,令这位四十多岁的警察先生有些头疼,身上的骨头就像是被人打散了之后再重新组装起来一样,其站起来的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脊椎和关节的响声。
“该死...该死...”叄枝锤了锤自己的额头说道,“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些啤酒了...”
说罢他便将放置于壁橱内的制服拿出穿上,冰凉的衣裤在接触皮肤的那一刻像是齿轮在切割肉体,而这制服上的蓝色堪比闪烁在刀刃上的寒光,叄枝佩戴好巡查警官的帽子之后快速赶往了警备派出所的前门,而此刻牧田君与其流子正躺在温暖的被褥中做着美梦。
“好了——好了——不要再敲了——”叄枝警官一边高声呼喝着门外的女人,一边将警备派出所的大门打开。
尽管这所胡佛段町东码头警备派出所已经度过了数十个年头了,但其上的景物依然栩栩如生,重铁打造的门板上绘制着海鱼与浪涛,其上的海鸟则遨游于平面的天际之上也看着十分自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铁门上和派出所的屋檐上挂上了一些青苔与铁锈显得有些颓废与破败。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请问一下我的丈夫博多丸,他找到了吗...”北美奈这一次说话的语气虽然比之前有条理一些但依旧焦急,单凭语气上来看北美奈看上去真的很关心她的丈夫。
“嗯...嗯...嗯...”叄枝警官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北美奈还有她带来的那个女儿思忖了一会后说道,“我呢...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山里面...我发现了博多丸老板的装货车...那个...但是他人已经不见了...”
“看见了车子...但是人不见了?”北美奈的眼睛微微张大嘴角先是向下然后向上,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个...那个...您打算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北美奈才支支吾吾地吐出了这句话,“您不准备找博多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