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发现许未予没在别墅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他把别墅每个角落都搜遍了,但就是没看到许未予的踪影,宋昱到后面脚步越来越急切,原本那张处变不惊的脸现在肉眼可见的焦虑。
宋昱找不到许未予,就拿站在一边的周淮书开刀“许未予呢?”
周淮书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要是许未予不见了,他绝对比自己还着急,而不是现在这样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
周淮书没看宋昱一眼,反而看着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大概觉得你太恶心了,就跑了吧。”
宋昱完全不相信周淮书说的话,他宁愿相信周淮书把许未予藏起来了,也不信许未予会觉得他恶心。
宋昱朝周淮书的方向走去,他此刻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就连额头上都爆出了明显的青筋,他跟周淮书总是不对付,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喜欢上这个货色的。
“你他妈又要打架是吧?打呀,正好我最近心情不好,急需发泄。”
宋昱面对周淮书的挑衅,忍了又忍,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了一个问题“许未予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我可没藏,许未予钱也赚够了,自然没理由继续呆在这里,接下来许未予跟谁走就各凭本事咯。”
“哦,对了,你之前白嫖许未予那么多次,他走的时候还托我给你带话—钱记得打他卡上,宋少不至于这点钱都出不起吧。”
宋昱狠狠瞪了周淮书一眼,开始反唇相讥“我不跟你吵,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把许未予藏起来了,就有你好看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周淮书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站在一边的孙一鸣,这人不同于宋昱,什么感情都憋在心里,就算是发现许未予不见了,他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盯着许未予睡了几个月的床发呆。
“怎么?你还不走?”周淮书现在对谁都没有好口气,就连对曾经的盟友也是一样。
孙一鸣压根就没有理周淮书,反而躺在了许未予曾经睡过的床上,床单上有许未予独特的味道,他老早就发现了,许未予喜欢用柑橘味的沐浴露,这个习惯从高中到现在一直没变,就连床单都充斥着这股味道,孙一鸣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闭上了眼睛,仿佛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一样。
“神经病。”周淮书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孙一鸣躺在那张床上回忆起了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之前每次做完之后许未予都体力不支,累的睡着了,许未予不知道的是,每次他睡着的时候,孙一鸣总是会静静的观察他的睡颜,但孙一鸣一次都不会留宿在这里,足以证明孙一鸣这人就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一方面他对许未予恨之入骨,校园霸凌的痕迹至今留在他的身上,对他的方方面面都造成了影响。
另一方面他又对许未予抱有极强的占有欲,在许未予身上留下烟疤和纹身并不仅仅是报复,更多的其实是他想要占有这个人。
他第一眼看到许未予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有好感的,毕竟那样一个自信,明媚的人生来就是人群中的焦点,和他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他没理由不喜欢这个人。
但后来的一次次霸凌让他对这个曾经抱有好感的人改观了,这种复杂的感情一直延续了好几年,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是恨更多还是喜欢更多了。
看到许未予被别人操的时候他会心痛,看到许未予注视宋昱的眼神时他会吃醋,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法否认他放在许未予身上的感情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
周淮书说他是神经病,估计他也跟神经病没差了,毕竟谁会喜欢上一个霸凌过自己的人呢?
孙一鸣想的很好,这几个月他对许未予做的事情就算抵消了许未予对自己的霸凌,他是不会也不打算放过许未予的,自从许未予在他身上留下烟疤的那一刻,就是他的了。
别墅里面三个人暗流涌动的时候,许未予这边可谓是放松了很多,虽然母亲的病情还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好在不用呆在那个毫人权的别墅,许未予这几天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