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我知道这小子是把我的上任，印齐剑给整下台了，他想把我搞的像印齐剑似的下台。他不知道，我已经报了警。他刚出市委大门就抓走了。”
车开到向南街道，看见那向南那几栋楼下站满了人，那旧楼开拆了。不少沙子泥土，甚至石头断砖从上面落下。龚林渝和柴尤江看见后叫司机停车，下车后，龚林渝跟柴尤江说：
“你看，这帮照相的为了照相不要命了。这……，公安局和住建局的呢？给我过来！”
辽州市公安局局长韩毅瑞和辽州市住建局局长栾杰过来了。龚林渝说：
“去，你们两个立即把照相的人拉到离开这，立即拉上警戒线。要是那帮人掉一根头发我让你俩滚！”
说罢，韩毅瑞和栾杰跑到旧楼下把十几个人给整散了。之后龚林渝说：
“这是我在辽州干的最后一个事，这是建设辽州从过去式到现在式的工程。而从现在式到未来式，就是你，柴尤江。”
“好。”
车离开了拆迁旧楼地点，开着车抵达辽州高新区，龚林渝说：
“我想给你看看我在辽州干的本行，污水处理厂。”
“行。”
车开进了辽州高新区，坐前面的龚林渝告诉柴尤江前面的建筑：
“这个是污水处理厂，早在这个工业群建成时成了。2018年当时章梅军是松江省省长，他跟我说了。”
“知道，欧省长也对我说了。”
“19年3月初。我来到这个地方，说是污水处理厂，还不如一个废水直排。三个多月后，辽州突发了前所未有的特大暴雨，下了十几天，死了100多人，整个辽州变成汪洋大海。下雨第三天，那天有人给我打电话，是当时经开区中小企业部部长，现在龙都区区委书记毕栋和大企业部部长，现县级梅江市市委书记史南波。当时，他们发现那污水处理厂不运转。”
“是，当时我记得暴雨前一天，章书记那年是省长，省长亲自去看了。当时运转很正常啊。”
“屁，柴尤江你以为在乌江市当了那么多年的副市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
“还怎么？我告诉你，省长走了不久。污水处理厂以只听印齐剑那个什么书记的话，人家不整了。别说我了，你把联合国的人叫来他们不干了。”
“后来呢？”
“后来，那天中午11点多，天黑的跟晚上11点多似的。我和当时的市长，现在春都市市委书记何万宁去了经开区，发现他们把酒言欢。我和何市长冲进去，那污水处理厂领头大喊，说即使北京来的人来了也打死他。把我打个头破血流，打何市长遍体鳞伤。之后他们给我和何市长带进污水处理厂。后来当时市公安局局长崔建宁，后来调海南了。带一大帮警察过来把我和冯市长送进医院。崔建宁又叫一些警察把打我和何市长人抓走了。后来副市长，也就是现在市长桑志诚代替我和何市长，那污水处理厂加速运转。到后来我回到市委，桑志诚告诉我，他们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一共排出近600立方水，那天有人跳水里把树枝和垃圾捞上来，结果最后洪水把那人冲走了。最后漂到大连捞上了。”
“好了，咱们上车吧。”
两人上车，龚林渝给了柴尤江一份《辽州日报，上面写着【辽州“12.07”公交车特大爆炸案】，写着去年12月7号辽州市中心14路公交车三名乘客各用200公斤炸药炸毁14路公交车、6路公交车、辽白线K11公客车、两个出租车以及周边等车以及逛街市民，导致227人死亡，700多人受伤。图片上，龚林渝在最前线指的已经炸成废铁，冒烟的14路公交车，车顶以及部分支架炸飞。柴尤江问道：
“这个，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个男的，他就是在辽州工作失败，女朋友分了。他和三个同样遭遇的人，买的600多公斤炸药。当A某女朋友上车了，她在B某旁边，B某等人在14路开车不到10米，BCD三人起爆炸药，我都听到响了。”
车开到辽州市人民政府门口，前面的转盘，可转盘消失了，代替的是十字道口。龚林渝说：
“拆了，现在辽州有车人越来越多，这个转盘道在今年七月拆了，九月份就这样。”
“哦。”
车左拐右扭开到福建寺，停车后，白琳、柴尤江、龚林渝和司机下车走上去，一直到太星楼楼顶。这个城市过了整整12年后再次出现在柴尤江眼前。这个城市，说是没什么变化，也不对。有是有变化的。这时龚林渝指的那些建筑说：
“这是深圳的珠江湾国际商务酒店，全辽州第一高楼，135米。这是马河之星小区，这是晟非艺术学院。尤江，白主任，这是辽州市中医院新楼，当时白主任你在奠基那天你是第……白主任你第几铲？”
“你在我对面，咱和何万宁那一帮人第一铲呐。”
“哦。”
接着，龚林渝说完这些，他们原路返回坐上车，前往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