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夏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会洒脱起来,她认为自己早就放下了,
即使是再次见面她也能做到一笑而过,以平常心去过自己的生活,
但是她终究是低估了自己对于夏弥雪的这份感情。
她远远低估自己这位初恋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以及自己对她不告而别留下自己一个人的愤懑和幽怨。
当人陷入回忆的时候,是比恋爱时候还要不可理喻的,
恋爱那时是盲目冲动还有激情,而回忆,则会限循环自己与她以前的美好...
复燃的余烬不一定旺盛但是一定猛烈,她有太多太多话想要对她说,也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去质问她。
以前的恩爱和那种被抛弃的悲怨同时涌上心头,郁结在了喉头,而又流向了眸头。
一切的言语最后都化作了一场哭泣,情字如如雨落,最是湿红袖。
姒夏抱着坐在病床上的夏弥雪,相拥而泣,这给旁边的蓝玉看的是目瞪口呆,
小脑瓜子的CPU一时半会有点处理不过来这巨大的信息量,
两人也很快认识到还有孩子在旁边,止住哭泣,
夏弥雪起身,叫蓝玉来到身边,指着姒夏对她重新介绍了一遍,就差让小丫头直接管姒夏叫妈了。
姒夏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夏弥雪蓝玉母女,
如果当年夏弥雪没有不辞而别,她们应该也会领养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的吧,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可能就没有蓝玉喽,
不过蓝玉长得真的和她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啊,
除了七分和作为母亲的夏弥雪的相似度,剩下的三分也让她觉得异常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谁,
蓝玉已经初一了呢,她和夏弥雪也已经13年没有见过面了,等等按照蓝玉的年纪推算,
最早夏弥雪还没有和她分开的时候就怀着蓝玉了?
姒夏突然想到了和夏弥雪最后的那三个月,夏弥雪那晚回家时的衣衫凌乱和最后那几天的欲说还休。
该不会这个傻女人是被哪个渣渣给玷污了才选择的不告而别吧,想到现在蓝玉的那个父亲,
她宁愿相信夏弥雪是移情别恋了才和她分开的,
也不愿意在她的身上发生自己所想的这种事情。
但是蓝玉还在旁边,她并不好多问些什么,只能暂时压下,
陪着母女两聊着自己和夏弥雪一起经历的那些轻松快乐的事情。
看着面前笑的愉悦,仿佛暂时忘却了病痛的她,姒夏不由得感到一阵痛心。
两大一小就这样聊了很久,直到护士来提醒夏弥雪需要注意休息,临别时,夏弥雪从病床上起身,
“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同样,对你来说再见也过于突然了点。”
她一边用手掌轻抚姒夏的脸颊,一边轻声说道。
姒夏愣愣的望了一阵子夏弥雪,默不作声,只是突然揪住了夏弥雪的衣领,
一口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这一瞬,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我先回去了...”
一口吻别,姒夏也没有停留多久,重新带上遮阳镜的她这次没有带上帽子,反而解开了脖子后面的发髻,
甩了甩自己过腰的白毛,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停,转头说道
“这么多年我的号码都没换哦,你应该还记得吧雪米饼,微信同号哦,
不记得了话你可以问下你的乖女儿蓝玉小可爱”
说罢就马上转过了头不让母女两看清自己脸上的神色。
“.......”
夏弥雪面色复杂又带着一种苦涩,姒夏故作潇洒的背影和刚刚的举动又让她想起了当年,那个属于她和她青春年华。
又看了看身边的蓝玉,嘴角又扬起了一丝温柔的弧度。
中午出的门,再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推开酒吧的大门,奇怪的今天在这个点的看见的居然是常服的薛巧,
按照往常的情况,这个时间我们勤劳能干的看板娘小姐已经到达店内换好衣服准备营业了
“今天不开门,我就让阿巧继续休息了。”周沫叉着腰,仔细打量着姒夏的身材。
“我说,你都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腻味啊。”看着周沫那恨不得能透过衣服看里面一样目光,
姒夏反而挺了挺胸口两个大团子,然后单手叉着腰,
一手勾着周沫的脸摆出了一个极为诱惑的姿势。
“晚上想带你出席一个宴会,想给你正式的介绍给我的朋友们,
我们的事情多少得官宣一下吧,
刚刚是在看有没有比较适合你的礼服。”周沫将姒夏勾着自己脸蛋的手指打了下去,然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