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又去以退为进:“十八哥,你不用管我,痛死我算了。”
丑十八其实是个很有趣的老头,眼珠一转,就对我说:
“二十年前,我看到有个女人生了怪病,病根深入体内,医生让她脱了衣衫,才帮她治好了,你知道是怎么治的吗?”
我不猜,就看着他问,是怎么治的?
丑十八说,你先猜猜,这个好猜的。
我摇头,懒得理你,就不猜。
丑十八笑了,说:“医生问清楚了病情以后,二话不说,就让女人脱了衣服,然后在兄弟身上涂了药。”
我听得莫名其妙,好奇问他,怎么还将药涂他兄弟身上去啦?那不是瞎扯淡吗?怎么治病?
丑十八神秘地告诉我,男人都有个生死兄弟,不分年龄,老少都有。
我明白了,低低一笑,你这家伙,昨天发烧时,还指使你那个兄弟瞪着我呢。
后来呢?我问他。
丑十八说,那医生在兄弟身上涂了药,然后就摇啊摇,摇啊摇,治好了那个女人。
我脸色绯红,你瞎说,哪有那种治法?
丑十八分辨:“这可都是真的,她丈夫还在一边嚷嚷:你奶奶的狗屁,居然会这样出人意料,老子要不是看到你涂了药,还以为你是欺负人呢!”
我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啐他:“下流,耻,胡说八道。”
丑十八见我发笑,就又说:“医生那样出人意料,都不算什么,我只是碰到你的咪咪脑袋,怎么就要领阿盛的情了?没有道理嘛。”
我忍住笑,温柔地说:“十八哥,你敷药吧,不算你领阿盛的情啦。”
丑十八没有打蛇随棍上,紧问:“那会冒泡泡吗?”然后睁着一双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在揣摩。
我又白了他一眼,就催:“哎呀,你别磨蹭啦,真想痛死我呀?”
丑十八这才坐在床边,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
我抓着他的手,将脸往一边扭开。
丑十八低声打趣:“怪不得你死活不肯这样,原来脑袋这样小。”
我拼命稳住心神,嗔道:“你才脑袋小呢。”
关键时刻,丁丁漂又哭了。
我就报复丑十八:“现在我不行了,你来喂丁丁漂吃饭饭。”
那一刻,丑十八看过来的愕眼神,我一辈子都没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