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宸赞赏地看了一眼白黎月，道：“嗯，但那样做的时间太长了，赶不到‘六星环月’之前，此法虽然可以永绝后患，但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
“哦。”白黎月郁闷地靠在结界壁上，望着头顶上的“梅见溪”有些无奈。
明明已经知道彻底解决渊献的办法了，却没办法实施。
见左逸宸和白黎月两人在打哑谜，却不让他们知道，司浩言的眼中深沉如墨。
他知道，现在的他不是左逸宸的对手，也不是鬼族的对手。他必须要忍。
司浩言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轻松地问道：“那接下去，国师打算如何。”
左逸宸轻笑一声，他明明感觉到司浩言气息的变化，以为这位三殿下又要发作了，没想到这人倒是学会隐藏情绪了，只不过这手法有点不怎么行啊。
“三殿下也不要太心机，适当地放松一下，对与鬼族之间的战斗也是有帮助的。
况且，本国师基本也确定了，渊献究竟要做什么，会怎么做。”
听到左逸宸这么讲，司浩言下意识地看了看结界壁，似乎是害怕“隔墙有耳”似的。
看到司浩言这谨慎的动作，白黎月就差翻白眼了。
这四周静谧无声的山洞，有个结界符都是多余的，他还怕被人偷听了去？难道司浩言是对她白黎月的符阵水平有质疑？
左逸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还觉得司浩言这谨慎些也是对的。
“这话要从‘罗藤茶’身上说起。
那茶，我的人试着触碰了一下，结果便被鬼力侵蚀了。
那可想而知，长期饮用的人会是什么效果。”
“你是说，他们大启皇帝已经成了鬼族？”白黎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鸿振，毕竟也就在昨夜，司静愉才告诉她，司鸿振喝了十几年的“罗藤茶”了。
“不，鬼力的侵袭并不会改变一个人本身，最多也就是将体内的灵气转化为鬼力，但司鸿振身上的灵气是存在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司鸿振，也已经是双力修炼之人了。”
“你是说，我们人类也可以修炼鬼力？”如果可以，其实司浩言也是希望了解一下的。
“不，人类修炼鬼力，是逆天的行为，若人类可以修炼鬼力，鬼族可以使用灵力，那么人鬼之间的平衡将被打破。
大千世界，自然法则，是不会被允许破坏的。
鬼族死后托生成人，人族死后转生成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若两者再修同一力量，那其中一组的毁灭，将指日可待。”
“所以，这就是渊献的目的？用他那一体双魂的身躯，既修鬼力，又修灵力，完成堕天修返还阳，然后一统人族。
可是逸宸哥哥，鬼族这样做，也无法统一人族和鬼族啊。”
“黎月，你说的很对，所以，他的目的，并不是要转化人类和鬼族的关系，而是要将两族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
那么之后，不管是他托生成人，还是转生成鬼，只要他活着，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而罗藤茶，就是渊献所有计划的核心，只要有了罗藤茶，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