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绢擦手时,身后传来了猴儿的哭声。我转头一看,猴儿在伏地大哭。
“猴儿怎么了?别哭啊。我也没死,你哭什么啊?”猴儿就是哭,我拉他起来,他在空中竟然还保持着跪姿。
我没办法,只好又将他放在地上。大郎去亲热的舔他的脸,他抱着大郎的脖子更是哭的痛不欲生。
馨儿彩依连忙过去安慰他:“猴儿你怎么了,快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姐姐给你报仇。”馨儿对猴儿来说就是亲姐姐,猴儿总说主母比贝西更像他的亲姐。馨儿这一问,猴儿更是不得了了,使劲用头撞地。哽咽着说:“主母!我侯家出了叛徒了,爹爹气的都不想活了。三哥去杀她了。”
我皱了眉,侯家谁会背叛我啊。
“肯定是贝西!”彩依在我耳边轻语。
呵呵!一个小女子而已,彩依早就不让她进内房了。因为有两次她要爬我的床,被敏感的彩依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很早一次是个早晨,彩依在东园茶庄监工,馨儿带人摔泥巴。我晚上做化工研究睡得太晚,早晨就没起床。睡得迷糊之时,感觉有人在触碰我。我开始以为是彩依,因为早晨馨儿是不客气的,她都是趁着我早晨生气勃勃,直接收拾我的。可一会我就知道不是彩依,彩依极爱熏香,这个人身上有较浓重的汗味。我眯起眼睛,偷偷一看。发现伏在身上的竟然是贝西。馨儿曾劝我将她收房,好用来笼络侯家死心塌地为我效命,我没同意。抛开她那两个孩子我实在无法接受外。我也觉得对不起老侯和老侯的祖父。通房丫头不是个好词,我是想将她嫁给一个有包容心的男人,而我不是。
后来萧让来了,萧让岁数不小了,还是单身。我让彩依去问过贝西,愿不愿意嫁给萧让。贝西说从小就认识萧让,直当他是自己的哥哥。从没想过嫁给他。彩依见她态度坚决,也就绝了撮合之心。
贝西的动作让我很痛苦,毕竟人有三急,一大早被人骚扰的,膀胱都快炸了。
可我没敢再睁眼,还是假装睡着了,我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她却一直不肯走,我真怕她脱衣服上来,被人看见。那可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彩依的第六感有了察觉,回屋来查岗。
看到我还在睡。贝西的衣服好好的,刚觉得自己多心了,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再看贝西也不说话,就问了她一句:“贝西,怎么还不叫小郎起床啊?”彩依事后和我说,她看见了贝西明显的吞咽动作,之后才对她说:“我叫了,可小郎就是不醒。”彩依从她身上闻到了我的味道。她怕是我主动要求贝西做的,就没声张。让贝西去东园照顾茶叶制作去了。
之后贝西去了对面的茶园,负责最后一道工序。彩依一般就不让她进后院了。彩依一次和我很生气的说,贝西和茶叶作坊的一个王家的管事不清不楚的。她要在我们家的奴工里找个人男人,将贝西配婚给他。被我严词拒绝了。侯家的女人是可以放良的,她如果真的喜欢王家的管事,我完全可以将贝西放良,让她爱嫁谁就嫁谁。
“小郎,她可是掌握了我们家茶叶的秘密,她要是嫁了王家的管事,秘方就等于送了人。”彩依当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和我叫喊。我却不为所动。
当时茶叶作坊就是鸡肋,我每月都向里面赔钱,我好几次都和王翻说不想干了,被王翻软磨硬泡。碍着他的面子,我只好继续推着这个破车前行。要是王家取走了秘方,我反而自由了,我可以去生产普洱茶、砖茶、绿茶、乌龙茶。那才是真的一本万利啊。当然我没力量时,我是不会去做的。彩依还是趁着停工,收走了贝西手里的温度计。不过彩依猜测,贝西有自己的温度感觉了,凭经验她应该能制出红茶来,可能口感差一点,但绝对不会差太多的。
第二次和贝西的密切接触,是在候大的婚礼之后。我在东厢房给青楼的姑娘们造肥皂呢。贝西进了屋,我问她有事吗?如果没事就帮我搅肥皂液,当时我的胳膊都快燃烧了。她拿过搅拌的木铲,就开始帮我搅拌。一边搅拌一边和我聊天。我现在的岁数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她和我说起话来很是随便。“小郎,你第一次搞女人是几岁啊?”她边搅拌边用媚眼瞟我。
我被她问了个大红脸,就支吾着说就是今年和馨儿结婚。
“唉!姐姐十四岁就经过人事了。当时伺候家里的老爷房事,他还没和姨娘做完呢,就搞我。第一次疼的我要死了,之后又有了几次,就喜欢上了。每次他和小妾同房,都会叫上我。他那几个小妾可没我花样多。可没多久我就怀了老大。老大生了,那老头子也不让我奶孩子,孩子都没出满月,他就又搞我,说没了我,他就没法活。”说完,还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可从没和任何女人探讨过她们的艳史。倒是经常有女人和我说她们的恋爱史诗。可都是情感啊、痛苦啊什么的,哪听过还带点涩情的故事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瓶梅》吗?我没打断她,我觉得当时不是对她的故事感兴趣,就是想找个人帮我搅拌肥皂液。
“后来他的一个孙子从洛阳来了,府里都知道这个孙子就是他的儿子,第一天来,这龌龊的老东西就让我去陪他孙子睡,这一府的老少爷们都是同靴兄弟。这个男人可是个花心的,偷了丫鬟偷姨娘,除了他妈他不偷,没几个女人是干净的。结果我就又怀了他的种。他妈不管青红皂白,就觉得和她最亲的两个男人都和我有了孩子,这简直就没脸见人。就要将我卖出府。还将我卖回给了原主人。好在我三哥还在路家,我那黑嫂子还有奶,不然我的老大就非给饿死不可。”
我一听,这是个多么悲惨的故事啊,简直比潘金莲在张大户家时还要悲惨。我怎么忍心让如此可怜的女人再给我搅拌肥皂液呢,就赶紧接过木铲自己搅拌。让她回房去休息。没想到她从后面一下就拉下了我的裤子,我吓了一跳,赶紧让她住手。
“小郎,我听我的新大嫂说,你喜欢她的肥叾,其实我的叾比她的肥嫰。”她在我面前撩起了麻裙,里面竟然穿的是真丝袴,裤子开口很大,这能保暖吗?她转身躬身,果然比李嫂白,但没李嫂的大。
她转回身来,依然没有放下裙子。“小郎,那老东西说我是尤物。一万个女人才有一个是我这样的,男人最是喜欢,姐姐陪你睡,给小郎生个儿子好不好?”我承认我对女色没有抗拒能力,当时的自己就要失去了理智。好在金钱对我魔力更大,我有二百多斤的皂液要搅拌啊,耽误了时间,这些肥皂可就废了,那些耀眼的金币就要长着翅膀飞了。
我就连忙严肃地劝她,说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她该找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会帮她物色个有钱还有势力的男人,就好比是刘文轩。刘文轩她是见过的,那个花花大少很是吸引女人,我答应她,只要刘文轩回到广州,我就给她放良,带她去拜访刘文轩。贝西也是觉得彩依难缠,她跟了我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就放下了裙子,帮我继续干活。这件事我和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