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你将我身上的裙子边撕下来,搓成绳子。”钻木取火没绳子可是真的不行啊,我只好让她撕我身上的裙子边。
“我不干,你里面都没衣服,我一撕就又看见你那恶心的东西了。上次看见后,我做了几次噩梦呢。”公孙千雪坚决地摇着头。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我就要气炸了肺,就是她打劫了我的内裤,现在却在说风凉话。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将我的裤子抢走,你能看见吗?你现在如此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开始无力地抱怨,还伸手对她画圈圈。
“是你先看了我的。”公孙千雪大声地回击着我,脸却变红了。她大概想起了那日在夹壁墙内,我们三个人的尴尬。
“不管谁先看了谁,我们现在需要火,不然到晚上,我们两个都会被冻死在这个柴屋里的。”我要让她看清形势,要让她知道火的重要性。
“切!反正我也看过了。”
公孙千雪不再找麻烦了,动手将我的裙子边撕了下来,拧成了绳子。
我自己没力气,只好将钻木取火的办法告诉了她。让她背着风就在我的旁边操作。我好在关键时刻将我搓好的草絨放在高温的木头间引火。
公孙千雪按照我说的,将绳子的两端系在了一根竹片的两端,将中间的绳子在木棍上环绕。这个公孙千雪是会干的,大唐的人很多都会干,这就是古代的钻,古人打孔,大都用的是这种弓。千雪对此也不陌生,很快就将木钻做好了。我让她在我的旁边,左手拿一块平整的石头压住小木棒一端,然后右手快速地拉竹弓。小木棍开始在木柴上快速转动。我将草絨放到了木柴的钻孔处。
这个姑娘实在是太笨了,一会左手出问题一会右手出问题,不然就是拉弓不用力气,速度太低。我真不知道她们家族的公孙大娘如此的厉害,她怎么就会有公孙千雪这个笨亲戚呢。
试了好多次,终于在公孙千雪喊自己的胳膊要断了的时候,木柴开始冒烟了。我赶紧将草絨放上去,拼了命地用嘴吹。间隙中还让公孙千雪坚持。火苗子一下子从草絨子里跳了出来,火终于是引燃了。公孙千雪一下子就瘫软倒我身上,开始咯咯地笑。
“千雪,快点添燃料啊!不然火一会就要灭了。”我都快急死了,好不容易有了火,要是不能将木柴点着,我怕我们就没希望再能将火点燃了。
公孙千雪不笑了,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松树皮,松针,让草絨上的小火苗茁壮起来。在松针松树皮的上面,她架起来细木柴,引燃后,她才将大木柴放进了火里。木柴着了,四处漏风的柴屋里顿时有了些温暖的感觉。屋子里的缝隙还是太多,要是能堵住这些缝隙,我们就能全身温暖起来了。
“红杏,你就是神仙,和燧人氏一样的。”公孙千雪又扑到了我的身上,她发现我很热,能让她更温暖些。她竟然将我当火炉子用了。不过她趴在我的身上,我也感觉到了温暖,我的眼睛越来越沉,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但是小屋里却是异常的温暖。在温暖的环境,良好的休息也让我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千雪紧挨着我,身上也盖着薄被,正睡的香甜。地中央的火就剩下了些火红的碳在慢速地燃烧。
“吃饭了!”屋子外面有土匪在高声地喊着。
我捅了捅身边的千雪,想让她去拿饭,我的烧退了一些,现在开始感觉饿了。公孙千雪是一阵的扭动,之后干脆是转过身去,用后背朝向我,继续呼呼大睡。
我没办法,只好挣扎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才发现屋子温暖起来,是因为那些大的缝隙,都被人用泥从外面给堵上了。
我们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寒风就涌进了屋里,我当时就是一阵的哆嗦。一个瘦瘦的女人进了屋,手里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是山芋和一个陶碗,碗里面就是口热水。
“让那个女人也起来趁热吃吧,东西凉了没法吃。”瘦瘦的女人对我说道。
仔细看过这个女人,我立刻就转过身,假意去推公孙千雪。这个女人我认识啊,这是郝利友的结发妻子。两家关系好时,馨儿和彩依经常和她走动的。我已经给了郝利友钱,让他赎回自己的妻子。我却不知到为何她还在匪寨里。
“小郎,你不用躲我的,你一进寨,我就认出你了。”郝任氏一口就将我的身份喊破了。这时睡痴一样的公孙千雪也醒了过来,开始用手背揉她的眼睛。
“二嫂,真是你啊?我都不敢认你了,你受苦了。我给了二哥钱的,他怎么还没有赎你回去啊?”我知道自己伪装不下去了,对一个熟悉你的人,我脸上的那点泥,可无法隐藏自己。
公孙千雪开始紧张起来,她怕郝任氏将我供出去,就连忙起身,要将门关上。
“别关门,小心土匪怀疑。小郎,土匪不知为何知道你给了我当家钱财了,他们给我们妯娌涨价了,你给的钱只能赎一个人,我就让嫂子先下山了。唉!”郝任氏叹着气将自己遭遇告诉了我。
“二嫂,二哥没和我说啊。我要知道一定会给他钱,让他赎你回去的。”我的眼睛开始涌出泪来,原来白胖的郝二嫂,现在的样子让人看见实在是感到可怜。
“我知道的,我一直就知道你们夫妻都是好人。就是我们家的大爷不是东西,带着你的傻二哥一起坑害你。我劝了无数次,告诉他们你是神仙弟子,招惹不得的。他却不信,结果家里就糟了横祸。”郝二嫂一直都想和馨儿、彩依一起搞些女人的小东西去广州城卖,她们三个在一起计划了很久。却没想郝利亲因为我没分他家茶叶作坊的股份,就和李家、魏闲他们一起算计我,结果两家就断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