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了手,千雪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继而就高兴了起来,坐在了我的旁边,身子倒向了我的怀里。
妈呀!她误会了。我只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欣喜和感谢。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可现在就是关键时刻,我可没时间和她解释,这只是朋友间的一种感谢模式,这只是长辈对小女孩的感谢。
“云郎,你抱抱我。”我的妈呀,公孙千雪的要求升级了,误会越来越深了。我必须要解释了,不然后患无穷啊。
“千雪,不行的。我们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这个还是你告诉我的。你以后要嫁给别人的,那时你就该后悔让我抱过你的。我刚才就是一激动,对不起你。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一千贯六十四抬添妆,你看好不好。”我高举双手,根本就不敢碰她一下。我知道她父亲清廉,她家出不起三百贯的嫁妆,她因而被王灏嫌弃。我就想给她添妆一千贯,让她风光大嫁。
“你在地道里就抱过的,你还敢耍赖。”公孙千雪不满了,开始在我身上蹭。
”我说过的,事急从权。那时我要不托起你,你就要被憋死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又开始解释,女人可是真烦啊,我上次就解释过的。
“我不管,我反正也嫁不了人了,王灏已经让全广州的人都知道我的毛病了,我嫁不了人了。我就赖上你了,只有你说我是祥瑞。呜呜呜。”完了,女人还是哭了起来。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就是现代社会还有人相信白虎克夫的说法,一点都不讲科学。
我的手终于是放了下来,不是别的原因,是我真的没体力举着了。
“千雪,这些事我们回家以后再说好不好?你总要问问你母亲吧,我是不是也该和你父亲先去谈谈啊?”我准备用拖延战术,等回到广州城,我就和老侯说,公孙千雪是我家不欢迎的人,不许她进我家骚扰我。然后找个媒人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我给她配上丰厚的嫁妆,不信没有胆大的男人娶她。
“我的事,不要他们管!”我忘了她就是个小太妹啊,她很叛逆,不然也不会参加张九娘的女子黑社会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和王灏睡过你就嫌弃我?”公孙千雪开始转身瞪着我了。我知道她现在就在歇斯底里的边缘,我要是让她一闹起来,我的身份很可能立刻就要曝光了。你要知道女人没理智起来,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
“瞎说,我何时嫌弃过你了。我就是说,我们要是在一起,必须得到你父母的同意的。”我只好再次说了假话,我绝对不能让这颗炸弹引爆。
公孙千雪的双手攀住了我的脖子,脸贴在我的胸膛。“我就是给你做情妇,我这辈子是不嫁人的。我不需要他们的允许,他们管不着我。谁让他们给我生成这个样子的啊。”她又开始啜泣了,可怜的样子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我轻轻地抱住了她,晃悠她,轻轻地给她哼歌。
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抹干脸上的泪。
“云郎,我让你难做了吧?我其实就想生个你的孩子,我自己带着小神仙过一辈子。”她亲了我脸颊一下,然后站了起来,问我:“我们何时动手啊?”
“现在还早,我们先睡会,下半夜时再动手。”
“你睡吧,子时我叫醒你。”千雪说完,就扶我躺下,她加柴让屋子更温暖一些。
我很虚弱,瞬间就睡了过去。
“醒醒,到时间了。”我被千雪给推醒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了被烟气熏红了眼睛的千雪。
“辛苦你了!”我嘴里道着谢,开始摸稻草下藏着的弓箭和箭枝。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你衣服太单薄了。”千雪已经将我的衣物都烤干了,我说她的眼睛怎么如此的红呢。她不是什么不良少女,其实就是个叛逆期的女孩而已。
我没说话,穿上了被烤的很热的衣服,那温暖的感觉都让我想掉泪。
“谢谢你,千雪。”我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对她表示着我的感谢。
“别婆婆妈妈的。外面好久都没人走动了,上面的岗哨已经换岗快一个时辰了,再不动手,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又要换岗了。”千雪伸手打掉了我的手,催促我动手。
那天的小女孩就死在我们不远处,那个被强暴的女人也死了。千雪对土匪的愤恨就像是被压抑住的火山,此时火山要爆发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问千雪。
“应该是丑时,一个时辰前他们换了岗。”大唐人大概都自带生物钟,他们都会估计时间。
我不再犹豫了,我动手从自己的棉衣里掏出一些丝绵,缠在箭枝的头部。然后将千雪葫芦里的灯油倒在上面。将没油得葫芦丢到火里消灭罪证。我将箭枝引燃,找到我第一个射击点,拉开弓透过木屋间的缝隙,一箭就将火箭射入草堆里,我怕火灭了,连射了三箭,最后一箭射向了火鸡他们住的木屋的房顶。今天的风很大,我点火的位置就在上风头,火借风力,迅速就蔓延起来。我一看成了,赶紧将弓箭丢在了火里,好消灭我放火的罪证。
千雪捂着嘴,扒着房子的缝隙,兴奋地看着大风将火苗吹的老高,茅草着火后很轻,被风带着火星四窜,匪寨都是用木头和茅草修建的,很多的建筑都被火给点燃了。
清脆的锣声在我们的头上响起来了,大火终于惊动了打盹的卫兵。他们一边大喊“着火了”,一边用力地敲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