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在地上翻滚山猫。抓住土匪愣神的机会。土匪就在眼前,还一动不动,这就是最好的靶子。我抬起枪,能爆头的爆头,不能爆头的就当胸一枪。
“杀得好!杀得好!”小太妹还是没听话,紧跟在我身后,见我手起枪响,黑烟弥漫,土匪就像倒地葫芦,满地乱滚,就高兴地大声喊起来。
六发子弹,瞬间我就打完了,还有两个土匪在屋里。我丢了左轮手枪,掏出MPF飞身而上,这个土匪手里拿着大片刀,高举着双手,作势要砍我,他身后有个粗壮的土匪,手里却是一把锋利的唐刀。我飞身扑向用大片刀的土匪,手中的锋利的匕首就向土匪的身上捅去。
“我杀了你!”我大喊。
“啊!,小勺子你这个家贼。”那个用唐刀的土匪,左手捂着肋骨处,高声喝骂小勺子。
那个高举片刀的就是小勺子,他看见我冲向他,他就知道我要杀死他身后的土匪,他就假意攻击我。用自己的身体巧妙地阻挡了后面粗壮土匪进攻的道路,我借他的阻挡,手里的短刀从小勺子身体左侧穿过去,准确地将刀送进了强壮土匪的肋骨。MPF就像一把热刀插入了黄油。我拔出了刀,将这个半死鬼交给了小勺子。转身找最后一个土匪。这个土匪刚才进了东屋,现在听见外面的动静,就挺着长矛就向我扎来。这个土匪就是石头,此人也是凶猛异常。但可惜堂屋狭小,他使用是长矛,根本就不好施展。他的长矛直刺,被东屋的棉门帘干扰了一下,速度变慢。我抓住机会,一个左跨步,躲开了长矛捅刺。这些下山的土匪都是悍匪,他们都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搏杀经验,石头看见没刺到我,就长矛横扫。想先将我扫倒,再刺死我。可惜他忘了刚才门帘的羁绊,他是从东屋里出来,长矛的尾部还在门框里呢。他这一横扫。门框、棉门帘都阻碍了长矛的行程,长矛只横扫了半米都不到。我瞅准了机会,飞身扑上。石头真是个悍匪,作战经验十足。他立刻就丢了长枪,双手来抓我的右手。他是想夺下我手中的刀,拼着手受些小伤,也要夺刀反杀我。他的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同时扑向了我。
但他那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刀叫MPF战术刀啊,他左手三根手指瞬间就被我切掉了。他在大叫,他左手断指处的鲜血就像喷泉,血喷了我一脸。就在我片刻走神的时候,他的右手成功地抓住了我的右手。他可真是强悍啊,身受重伤,还疯狂地向我进攻。他的力气很大,我左手上前保护右手的刀。他竟然也伸出了只有两根手指的手,帮助他的右手夺刀。我的左手抓住了他左手完整的小指,开始用力掰,那个土匪惨叫,可就是不撒手,我将他的小指掰断了,又开始掰他左手唯一的拇指,拇指很粗,所以他更加疼,这次他终于受不了了,我运用杠杆原理迫使他跪下,可他就是跪下也不放开我的右手。
小勺子终于是杀死了那个半死的土匪,回身就惊叫:“小心后面。”
他都是废话,我如何小心啊。我和身前这个土匪死死纠缠,难解难分,我如何能躲闪啊。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完了,刀风我都能感觉到了。
“啊!”身后的人一声惨叫。
我也顾不上了向后看,杠杆原理奋力下压。
“啊!”土匪的大拇指让我掰断了,他大叫一声就疼昏了。我随手一刀抹了土匪的脖子。
“啊!”身后又是惨叫,这次却是女人。我急转身,看见千雪趴在山猫身上,拿着簪子一下一下扎山猫的后背,山猫明显穿着内甲,簪子对他毫无伤害,他刚才反手一刀,又划破了千雪的臀部。我急了,趁着千雪牵制他,我一刀就将他的右前臂砍了下来。小勺子跑到他的后面,一刀将他左腿的跟腱砍断了。他的右腿已经废了,现在能动的就剩下一只左手。
我抱起了公孙千雪,她满脸都是笑。
“没事,就是屁股挨了一刀,我死不了。你可真不愧是‘椰风飘香出云郎’啊,一个人干掉了八个人,名不虚传。做你的女人,我骄傲。张九娘你去死吧,我们王家不要你这个老女人。”她在我怀了呵呵地笑,我一摸她的伤口,她就开始疼的大叫了。
我环顾四周,山仔被他娘从水缸里救出来了。水仔被山猫踹了一脚,不知道内伤如何了。杏儿在穿衣服,地上躺满了土匪,还有几个没咽气。小勺子拿把唐刀在超度他们。
我先将千雪放在了东屋的床上,就来看水仔。水仔就在他妈妈的怀里,看见我过来了,就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的心一下就很痛,我一时的怯懦,让这孩子受了重伤。
“堂叔,我长大了给你做卫士,和你一起杀土匪。”水仔艰难地对我说,杏儿摸着他头在大哭。
“水仔,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害了你。”
“花娘,孩子不能抱着,你将他给我。我看他哪里受了伤。你这样抱着他,很容易让他伤重。”花娘听我如此说,害怕了,就要将他递给我。
我一把就将桌子拉过来,让花娘将水仔放在桌子上。我和花娘杏儿将水仔搬进了东屋。千雪自己捂着屁股挪到床上,趴在床上呻吟。
“姑父,山猫我杀了吧?”东屋外,传来了小勺子的问话。
“不行!这个人留着,堵上他的嘴,将他右臂用炭火烤,给他止血。左手绑起来。”我吩咐道。
“小郎,你先去救治那个姑娘吧。”花娘抽噎着对我说。
“她没大事!我先看水仔。”
我解开了水仔的前襟,举目一看。水仔的右胸上一个乌青的脚印。杏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自己弟弟受得伤。我开始摸水仔的肋骨,他的肋骨可能有骨裂,没有x光照片,我可没本事摸出来他是否骨折。不过好像没有粉碎性骨折。这样就不用担心断骨刺伤肺叶。如果只是右肺震伤,应该不会伤及性命。但还是要等馨儿来看过,再送到广州请知名的郎中医治。我将情况和花娘说了,杏儿激动地哭出声来。花娘知道自己儿子应该死不了,也是喜极而泣。我让他们给水仔穿上衣服盖上被子,不让她们移动水仔,等馨儿来。
我刚处理好水仔,就听见床上大声的呻吟。我转头一看,是千雪在嚎叫。
“你快给姑娘疗伤吧。”花娘是一脸奇怪的表情,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花娘和杏儿抬着桌子去了西屋,临出门,花娘还放下了门帘。
“我和你说好啊,以后这半边受伤的屁股是你的。”这个坏女人,到现在还和我开伦理玩笑。真是个不良少女,不对,是不良妇女。
我二次掀开了她的裙子,解下她的裤子。她的左臀部,有一条一寸长的伤口。这个要等馨儿过来缝针或者用胶布贴,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胶布。但是我觉得要是馨儿知道了我和千雪的关系,她八成会选择缝针,肯定还要缝上十几针。
我用生理盐水给她清理伤口,她疼的杀猪般地嚎叫,手里的簪子几次都想刺向我的屁股。不知为何她住了手,但嘴里还是不停地骂我,骂我是个偏心的,不用法术杀死山猫,害得她受伤。好容易给她清洗完伤口,将她的臀部包扎好。给她穿好了衣服,我也累的坐在了床上,开始大喘气。我还没坐五分钟呢,外面再次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