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她出卖了你,就是她告诉二当家你是城西王家的家主。”酒香踢了那女人一脚,他对馨儿救这个女人,有很大的意见。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对我妩媚地笑。
“出云郎,别来无恙啊?”
“是你啊?呵呵!”我也微微笑了笑,一脚踢到酒香的屁股上:“谁教你打女人的,你这个小土匪,你再不改坏毛病,我就叫你姑姑不给你饭吃。”
“姑母啊!姑父打我,呜呜呜。。。。。。”酒香这小子就是个鬼精灵,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怕馨儿。他躲到馨儿的后面开始给我告状。
馨儿稍微安慰酒香几句,就对我喊:“还不快帮我救人啊,打孩子干什么?”
她正在给老抠门缝针,她的双手都被血染红了,小勺子按着老抠门的腿,不让老抠门动。
“宁教官,你给我裹上就好了。你用针缝我干什么啊,我也不是破衣服。”老抠门疼的满头是汗,他的伤口太长了,不缝上伤口愈合就会很困难了。
“你少废话,给我忍着。”我开始给馨儿打下手,帮她一起给老抠门缝针。
陈十八受得伤挺重,他的左前臂受轻伤,但他大腿上的伤是被土匪的长矛给刺伤的,创口不小。要不是萧让及时赶到,他这条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其他四个卫士的伤都不太重,都是腿部受伤。都是和土匪肉搏时,被倒地的土匪偷袭的。
“小郎!以后我跟着你了。你要管我饭吃,每天要有肉的。酒是不是每月也能喝一点。”馨儿给他缝伤的时候,这厮还在和我贫嘴。
“凭什么啊!就你会的那点破算学吗?你要是能赢了我,我每天都给你喝酒。”馨儿没来由的就对陈十八不满,我也搞不懂原因。
“我才不和你比呢,你们都是仙人。我就凭自己是小鱼儿的哥哥,小鱼儿将来肯定是主母。你很美,可比小鱼儿还差点。她比你还温柔。啊!!!!!!!”这个家伙就是看不清形势,也可能是当无赖当惯了,得罪馨儿,可真够他喝一壶了。
卫士们陆续回来了,伤兵再次增多了。我看着这些卫士,不由得开始吸凉气。
“小郎!你怎么了?”高达看我一脸的阴翳,就不解地问我。
“太多人受伤了,老抠门的伤还很重,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他的父母交代。”我唏嘘着,老抠门身负五处刀伤,流血很多。刚才缝针时昏倒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呵呵,我们大胜了。抓住了匪首,斩杀了七十多名土匪,加上山上的二十多个,这可就将近一百人了。这是大功啊,如此大功我们现在还没死人,你还要怎样?老抠门死不了的,这家伙命大。就是死了,小郎也不会亏待他家人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没人会怪你的。”高达做过职业军人,对我的菩萨心肠很是不以为然。他们在西域作战,要不是他救过裴行俭的命,也不会被裴家带回来的。要知道他当时受的伤还没有老抠门这么重呢。
“我还是大意了,该让大家穿上全身甲就好了。”我这次有些贪功了,其实陈十八和我说了,他们在码头上已经找好船了,我要不是想救下这些女人,应该带大家上船回广州的。
萧让、孙三、四虎子、穆匡他们四个没回来,我问最后回来的刘闯是否看见他们了。
刘闯受了内伤,他是被一个力大的土匪砸了一狼牙棒在后背,还是四虎子救下了他。
“萧让带着他们三个去石桥对面的林子了,说是要去救那些孩子。我受了伤,他们不让我一起去。”刘闯呲牙咧嘴地坐在了地上,馨儿赶紧给他检查,发现他的内脏被震伤了。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就只能让人将他也扶进陈十八的家里,先在床上躺下。
伤兵们被我们陆续安排进陈十三家里休息。其他没受伤的卫士照顾他们吃喝。
我很是不放心萧让他们,他们人太少了,树林里的情况不明,我很怕他们吃了亏。
我和馨儿住在了陈十三家的东屋,西屋都是伤员。其他人在陈十八家开火做饭。一直都吃压缩饼干,大家都渴望能吃些热食。
“小郎!那个土匪头子怎么办啊?你要将他交给都督府吗?他可是知道我们有霹雳弹的啊。”高达知道我不愿意外人知道我们有手雷这个秘密武器,这次我们寡不敌众,不得已使用了手雷。现在这里有了外人知道了这个秘密,高达希望我们杀人灭口。
“先审问他,有些事我要搞清楚。”有几件事困扰着我,我需要搞清楚。我不知道这个六当家能知道多少。
六当家被高达带到了东屋,我上下扫了他一眼,确认了他就是那天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黑衣男人。就是此人将那个贫妇交给个手下的土匪,残害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他此时可没了那种生死与夺的气势,他被卫士们给绑住了双手,一进门就老实地蹲在了墙角。
我开始仔细观察此人,这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目白净,颌下乌黑的短髯。身上的衣服都是锦缎,剪裁的很合身。这个人你如果在广州城遇到,一定会认为他是哪家商号的掌柜,绝难想到此人竟然会是悍匪的重要头目。
“六当家,你也有今天啊!”我身边的小勺子,上前就是一脚,将六当家给踢坐在了地上。
“小勺子!你这个二五仔,我早就该杀了你喂狗。我哥哥是不是你给害死的。你说!”这个六当家突然间变了面目,满脸的狰狞。喷火的眼神好像要将小勺子烧死一般。
小勺子打了哆嗦,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操起了电棍,毫不留情地就按在了他的脸上。刚才看他老实,我都没有惩罚他的理由,现在他竟然还敢猖狂,我觉得不给他苦头吃,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啊!!!!!!”六当家在抽搐惨叫。我的电棍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五秒,用高压电脉冲好好给他上了一课。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没想道土匪的头目竟然会如此的怂包。这个电击,山鸡至少承受了十次都没屈服,这家伙一次就尿了。
“姓什么,叫什么?说吧!”我晃着手里的电棍开始问他。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小勺子在审问他。我不愿意馨儿看见我的暴行,所以让她离开了东屋。我要问的问题,有些会与裴家有关,所以我也叫高达回避了。
“我姓沈,叫沈策。”此时的六当家就像一只落水的鸡,蜷缩在墙角,浑身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