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九娘别闹了。你知道的,不是我不愿意,是天后要赐婚,我没办法的。”我赶紧解释,让她打消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你,谁也拦不住我。”张九娘发了狠,这次用了力气,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掰她手指,她疼的直叫,就是不松手,我脑子缺血,都快让她将我捂死了,我双手开始乱抓,一把将她的胸围给拉了下来。
“啊呀。”张九娘一声惊叫,这次终于是松手了。
我开始大力地喘气,并挣扎站了起来。
张九娘在整理着衣服,刚挡住要害,就狠狠地给了我胸口一拳。
“你这笨蛋,自家老婆的东西给外人看了去可怎么办。过两天你的伤好了,我再去找你算账。”说完,也不管自己衣裳还未整齐,就开始给我整理衣服。
“那刘魁就是与你有恩,这麻衣也不用过年时还穿着啊。馨儿也是,这衣服如此单薄,就让你这样出来。我在后楼看见她了,我一会就去和她说。”
她正说着,楼下一个女孩喊她:“三姐,快些啊。王叫驴要毁亲,十一妹没你不行的。”
“他敢,睡了十一妹他敢不娶,咱们活拆了他。”
“云郎,等我,我一定会嫁你的。”
张九娘在我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就嘻嘻笑着跑下了楼去。
我开始抹脸,手上都是口红。张九娘去我家,打劫了不少彩依的口红。彩依因为过去的经历,十分惧怕张九娘,只好有求必应。不仅我做的口红被抢走了,馨儿给彩依的原装货,也被抢走了一只。张九娘走后,彩依就和我哭诉,我做的简单,再做也就是是了,可被抢走的原装货我就没了办法。馨儿被彩依哭烦了,只好又拿了一只给了彩依。
“七弟,艳福不浅啊。张九娘可是长安知名的美女啊,要不是褚衬死了,你可没这福气啊。”门口鬼鬼祟祟溜回来了王怿。他是一脸的猪哥像。
“你喜欢就你娶,我看你们的年纪相当,正好是郎才女貌。”我走出了花厅门,对他恨恨地说道。
“天后比高宗大不少呢?我第一个姨娘大我十七岁呢。谁又在乎这些啊。”王怿对此毫不在意,还说了自己的糗事。
他的第一次,交给了府里的一个老丫鬟,那个丫鬟是他娘从娘家带来的,他七八岁搬出后院自己住,他奶奶就让那个丫鬟伺候他,一来二去,他也离不开那个丫鬟,等他十四岁了,丫鬟觉得自己岁数太大了,在大宅子也习惯了,受不了清苦的日子,也不愿意给农庄的管事做填房,于是就开始勾引王怿,让不到十五岁的王怿,就抱上了自己的大胖儿子。
“搞清楚这酒店的幕后东家是谁了吗?”我们今天来可是来闹事的,就是不闹事,也必须了解清楚。王怿和晋阳王氏的人熟,当然需要他去打听了。
“不是王家的产业,但是王家这次投了不少钱,作为回报,今天的婚宴是酒楼半卖半送的,王家不用花多少钱。王家其实不满意这桩婚事的,但是王叫驴睡了元家的女儿,你要知道河南元氏可不好惹,远的不说,这新娘子的族叔就是元万顷,元万顷这次回朝可是升官啊,女孩的父亲也不好惹,这人是裴行任的副将,凶猛异常。”
呵呵,我一下子就知道新娘子是谁了,就是王叫驴一心想摸的十一娘,那女人有胡人血统,身材胸大屁股大,正是王叫驴的最爱。
我被女人压的不善,自己走不快,等我们出了门口,门外的仪式都已经结束了。
王叫驴手里拿了一条扎了花的红绸子,正在牵着身材略显臃肿的十一娘,向门口走去。
“哥哥,你怎么了?”人群里的馨儿敏锐地发现我有了问题,跑到了我的身边问我。
“没事,只是被人撞到了,大腿肌肉有些酸疼。我没事的。”我赶紧抢先解释,就怕大嘴巴的王怿将刚才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你看你,也不小心一点。六哥,我夫君交给你了,你也不知护着他,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王怿刚要解释,我就狠狠地瞪向了他。
现在面对馨儿的指责,王怿是百口莫辩。
“唉!我冤啊!”王怿冤的就差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
“馨儿,你也来了。”身后有人唤馨儿,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讨厌的张九娘又来了。
“嗯,芙蓉,我刚刚就看见你了,刚才云娘带我认识一些姐妹,我还没来的及和你打招呼的。”馨儿很热情,这里的女人她都陌生,好不容易见到熟人,就开始攀谈。
“今天是我十一妹出阁,我们姐妹一起来送她。刚才一堆人在一起,我怕你拘束,就没去找你。”张九娘连忙解释自己为何刚才没去和馨儿打招呼。呵呵,其实她说的是假话,她只是不知道当着她那些姐妹,该叫馨儿姐姐还是妹妹。
“小郎没事的,我刚刚给他都摸过了。你跟我走,我母亲也来了,她一直都说想见你,我带你去见她。”张九娘上来就把我给卖了,馨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一拳打在我指给她自己酸疼的受伤的地方。
我是一声惨叫,张九娘趁着馨儿看不见,对我吐舌头,做鬼脸。
气死我了,她是诚心的,就是让馨儿吃醋揍我的。
这个女人我打死也不娶,她的小太妹性格就和我犯冲。我一遇到她就没好事。
馨儿跟着张九娘去见他母亲了。这里又只剩下了我和王怿。
”我们上去吧,一会就该开饭了。“我和他都对拜堂仪式没什么兴趣,王怿在提醒我,快开饭了,该是我们闹事的时候了。
“不行我们就先去厨房看看,看是否有机会。”我对他晃晃手里的小纸包。
“我刚去看过了,里面全是厨子,没机会下手的。不过不用担心的,那厨房里的味道根本就不对,绝对没有在做佛跳墙。”王怿对自己的鼻子很自信,其实不用他,我一罐子破跳墙就让整个村子不安生,这次酒席有四十多桌,要是如此多的人吃这个菜,味道怕全广州都要闻到了。
“那我们如何下手啊,饭菜要是没毛病,我们可就没法闹了。我们还是找个机会再去厨房看看。”我还是不死心,这个酒楼害人,我非要它名声扫地不可。
“好,厨房在后院,我领你去。”王怿一直觉得我主意多,就没我办不成的事,他决定他来掩护,我来下药。
我们要下的药,既不是毒药,也不是泻药。这个药是治疗积食的,名字叫阿魏,这个东西产自西域,是高达带回来的,他也不是为了治病,就是为了戏弄人。这个药有个特点,遇到热水就腥臭无比,我准备将此药给下到汤的罐子里,那时根本就不用我们出面,就是晋阳王氏都能砸了这个的酒楼。
这个酒楼因为是行院改的,厨房的位置不对,厨房被安置在了最后面,如此送单传菜都会非常的不便。冬天天冷,饭菜再传菜的过程味道也会变化很大的。
我们刚拐过后楼,就看见一人在向前走,此人看见了王怿转身就跑。
“兔崽子,你哪里跑。”王怿也没招呼,飞快地就开始追逃走的人。
那人我没看清楚脸,但此人是一身厨师的装扮,王怿喊的是“兔崽子”,我也不知大这个厨师怎么会得罪王怿。
我现在没辙了,没了王怿的掩护,刚才的计划又泡汤,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寻王怿,另一个就是我自己去厨房碰碰运气。
我稍一犹豫,还是决定自己去碰运气。原因就是我到了大唐后,运气一直还算不错。
我可以伪装自己的身份,反正我穿的是云丝的麻衣,大唐是禁止商贾穿丝绸的,现在很多的商人日常都开始穿云丝了,一楼大厅很多和我穿一样衣服的。
我闻着味,转过了一个弯,就看见前面有几个人。
这几个人中我认识几个,潘长史、坐在椅子上的郑玢、李峤、钱掌柜和四名穿黑衣的人。
我开始脸带微笑,对着几人拱手。
“好巧啊,我来上个厕所,也能见到几位啊?真巧!真巧啊!”我开始打哈哈。
“是很巧啊!那里都少不了你啊。”郑玢坐在椅子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