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生产力低下,穷人填饱肚子都难,更不要说长胖了。在大唐,胖就是身份的象征,只有你家足够富裕,才能产生大胖子的。因此,贵族肥胖的女子被人推崇,青楼的女子也开始跟风。
“不说这些了,七弟,晚上庙街有灯会的,我们一起去观灯可好啊。”王怿发现馨儿不高兴了,赶紧避开了女子胖瘦的话题。
“哥哥,我也要去!”馨儿可是不会放过热闹的,听王怿说庙街晚上有灯会,立刻就雀跃了起来。
“好啊,我们一起去。”我这几天练兵也累了,难得今天有假,我也很想进城放松放松。
“好啊,我们今晚就住在城里。那院子买回来,我一天都还没住过了。”馨儿越发兴奋了,喊了雪竹,通知彩依今晚进城去住。
“别让彩依乱跑了,难得这两天她能吃下饭。”馨儿身后永远都站着蔡妈妈,听馨儿要让彩依去城里看灯,连忙拦阻。
“弟妹,彩依去不得的。那庙街晚上还不知有多少人呢。彩依教人碰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王怿也开始阻拦,不让彩依去看灯。
“好吧!蔡妈妈,我们去收拾、收拾,下午先去城里的宅子安顿下来,晚上我们再去看灯。”馨儿和蔡夫人、云娘开始商量该带什么去新家了。这都是女人该操心的事,我和王怿没事了,就去客厅找蔡德一起喝茶聊天。
水还没开呢,老侯就小跑着进了客厅。
“小郎,王夫子堵在咱家的门口要见你。”老侯的话吓了我一跳。王夫子竟然又来找我了。他还要不要脸了,几次三番地坑我,经常堵着我家的门骂我。今天过节他又来给我添堵来了。
“谁啊?”刷着茶碗的王怿问我。
雪竹去和馨儿收拾要带去城里的东西,让个小丫鬟泡茶。王怿嫌小丫头太笨,他喝茶极讲究,今天喝的又是最好的普洱茶,怕丫鬟给泡坏了,他今天守着小炭炉,亲自为我和蔡德烹茶。
“你的大侄子。”我回答道。
“每天骂你那个?”王怿再问。
“是!”我就回答了一个字。
“他有病吧,大过节的又来找不痛快啊。”刚吃了美味炸鸡的王怿,心情本来是十分好的,现在听那个老侄子要来见我,就好像吃了苍蝇一般。
“请他进来吧。”我觉得大过年,我对王夫子口出恶言不好,我刚升做校尉,还是该注重一下形象的。
“唉!”老侯一声长叹,转头出去了。
一会时间,就陪着穿着单薄的王夫子进门了。
王夫子背着手,梗着脖子,脸四十五度望天。
“夫子,你来了。坐下喝茶吧。”我没按族里的辈分,称他作王迪。还是按照他之前的职业,叫他夫子。
“不必!”王夫子的头都没动一下,就从嘴里生硬地冒出了一句话。
“王迪,你懂不懂规矩。你懂不懂孝悌。”王怿一下子就被王夫子给激怒了,一拍桌子,开口质问王老夫子。
“你是何人?”王夫子终于动了脑袋,不屑地看了一眼王怿,之后开口问道。
“我是王赤龙的第十三代嫡孙。”王怿将手里的茶铲一丢,开口傲然说道。
王赤龙就是王导,王老夫子是王导的第十四代孙。王怿是王老夫子真正的族叔。
“呵呵,你在正好。”要说傲然,王老夫子比王怿傲然一百倍。王老夫子依旧是仰脸四十五度,眼角都不夹王怿一下。
“你懂不懂伦常?”王怿暴怒了,大声呵斥王老夫子。
蔡德看王怿太激动了,赶紧伸手拦住了王怿,客气地开口问王老夫子道:“王老夫子,今日过节,到我家找小郎可是有事情要说。”
“我来借钱!”王老夫子铿锵有力地说道。
“王夫子,上次陈里正在这里做中人,我们可是和你说好了的。那次我们家给你的一百贯,就是给你养老送终的钱。大家说好的,以后我家不会再给你一文钱的。事情才过去三四个月,白纸黑字你写了文契的,你难道要反悔吗?”蔡德的口气一下子也冷了下来。
“你狗眼看人低!我何时说要反悔了。”王夫子的头低下来了,狠狠地看向了蔡德。
“你不反悔就好。那你就请吧,小郎还有公务要办。我送你出去。”蔡德听了王夫子的回答,脸上带了一丝笑容,伸手请王老夫子出去。
“我写的是不再向王卫星要钱。我这次来是借钱的,我是付利息借钱。”王老夫子仍旧是慷慨激昂地回答了蔡德的话。
“如此啊,您借钱该去法性寺,就在附近也不远的。我家刚被土匪抢了,家里也困难,实在是没钱借您。”蔡德客气地向他解释,还是做手势请他离开。
“这个钱只能和琅琊王氏的嫡孙借,法性寺认识我是哪一个?”王老夫子依旧是生硬地回答着蔡德。
“呵呵,这个有意思了,蔡总管你不要轰他走,你让他说,凭什么必须和琅琊王氏的嫡孙借钱。”王怿都被倔强的王老夫子给气乐了,拦住蔡德,让王老夫子说清楚。
“你们两个谁给我钱都行。我借二百贯,利息五里,三年后我还钱。”王老夫子对王怿傲岸说道。
“你给如此低的利息啊?呵呵,利息低没问题!谁让咱们是亲戚呢。那你告诉我,你如何让我相信你能还钱?”王怿追问。
”我有抵押物给你!“王老夫子斩钉截铁道。
“你既然有抵押物,就请去法性寺吧。我们家里实在是困难,我们拿不出二百贯给你。”蔡德接过了话,再次伸出了手。
“我的抵押物法性寺不认。”王老夫子终于说了实话,他的抵押物法性寺不认。
“法性寺可比我家懂多了,他们既然说你抵押的东西不行,我家也无法借钱给你。”蔡德顺着王老夫子的话,坚决地回绝了王老夫子的借钱请求。
“呵呵!”王老夫子就是一声的冷笑。
“这东西在法性寺不值钱,对乌衣王氏可值钱的很呢。”王老夫子睥睨着我,胸有成竹地说了一句话。
“东西拿出来吧。”我冷冷地说了一句。
王老夫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的信封,递给了蔡德。
蔡德本来想拆开信封,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犹豫了一下,将信封递给了王怿。
王怿接过信封就惊疑地出了声,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就如同糟了雷劈,傻傻地愣住不说话了。
“六少爷,看清楚了吧?钱借还是不借。”王老夫子看到王怿的样子,他嘴角带着冷笑,开口问王怿。
“七弟,给他拿钱。我回府拿钱还你。”王怿终于醒了过来,收了信,开口对我说道。
“蔡总管,写文契、找中人,给夫子拿钱。”我没犹豫,开口对蔡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