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云沉声道。
门内半晌没有动静，直到凌云按捺不住时，杨婉清才缓缓地说道，“进来吧。”
凌云进到屋里，抬眼就看向杨婉清，猛地怔住。
只见杨婉清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资料。
哪像是小林短信中说的那般受打击啊，分明跟个没事人一样。
杨婉清捋了下秀发，抬起头来，见到凌云怔住的样子，她笑道，“愣着干什么呢？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啊？”
单从她的语气乃至于表情上来看，根本就没有一丝伤心的端倪。
凌云心头不由升起疑惑，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犹豫着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杨竹珺他们来公司找麻烦了，过来看一看。”
杨婉清闻言粲然一笑，玩味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被他们给欺负得哭鼻子了吧？”
“我还没那么脆弱，不就是被窃取了成果嘛，我一点都不在乎！”
说到最后，杨婉清的牙关越咬越紧，略微带着一丝颤音。
凌云这才解惑了，合着她没事人的样子都是在自己面前装的啊。
他余光向垃圾桶瞟去，只见上方堆满了擦眼泪和擦鼻涕的纸巾。
显然杨婉清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好好发泄了一通。
“你看什么呢？”
杨婉清循着凌云的视线看了过去，脸色一红。
她此时又何尝不知凌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额，没什么，况且，人嘛，偶尔发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凌云反倒宽慰起了杨婉清，他心里松了口气，至少杨婉清能够发泄一通还可以好受些。
杨婉清没好气地白了凌云一眼，幽幽地说道，“我现在就是个空头司令，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倒不如去找杨竹珺他们，而且，你还是秋意公司的股东，他们不敢轻待你的。”
凌云挠了挠头，这话他实在没法接啊。
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好像都不是太好，最后只能讪讪一笑敷衍了过去。
杨婉清看着凌云尴尬的神情，突然噗嗤一笑，笑意嫣然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说实在的，我刚才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不就是一点挫折嘛，以前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对了，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父亲的作风你应该清楚，之前他许诺的分红你还是别抱什么希望为好，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杨婉清说到这，感同身受地眼神黯淡下来。
要知道她能直言不讳地提醒凌云这些，着实不易了，毕竟说的还是她父亲的不是。
凌云微微一笑，他又见到那个不折不挠的杨婉清了，这个才是真正的杨婉清。
“放心吧，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父亲嘴里哪怕一个字。”凌云冷笑道。
信杨洪威的话，还不如信世间有鬼呢。
杨婉清眉头微皱，惊诧地看向凌云说道，“那你们之前还谈笑风声呢，而且，那可是一大笔分红，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白白放弃了？”
“呵呵，怎么可能？再说了，要放弃也是他们，凭什么是我？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一份。”凌云嗤笑道。
既是在嗤笑杨婉清的天真，也是在嗤笑杨洪威的痴心妄想。
“可是.”
杨婉清说到半截，没有继续说下去。
再说下去她怕伤到凌云的自尊。
“你想问我有什么资本敢说这话吧？”
凌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杨婉清的内心一般。